“把这个签了。”
半晌，虞铮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协议丢给她。
林致看到上面的内容，完全惊呆。
“这是……”
“有人交代，你是自家人，违约那种事多此一举。”
虞铮懒洋洋地说完，又给她递了一支笔。
林致快速签字。
可到了大卫那一关，就没那么好说话。
“经纪人与演员不一样，你可不是自家人。”
虞铮故意指明身份。
大卫一副很有把握地拿起另外一份合同。
“违约金，明天打进公司账上。”
“我等你。”
*
从虞兰影视出来，林致接到一通陌生来电。
当对方一开口，她瞬间知道是谁。
“林致，林樱在哪儿？”
“何春妮。”
“是我。林樱在哪儿。”
“你女儿跟人私奔，你来问我？何春妮，你觉得我知道我会告诉你吗？”
“林致，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我在医院。林樱气的我胃疼，找她的时候，晕倒在马路边，被人送来一附院，我没钱缴费，……”
那端的人还在喋喋不休，林致当即挂断。
陌生号码再打来，她不仅拒接还调了静音，任由对方一直打来。
何春妮之前怎么对她的，现在遇到困难倒是不知廉耻地找到她。
“没想到你跟傅兰琛结个婚，避免了很多麻烦。”
大卫见她望着车窗外发呆，忍不住出声。
林致头也没回，“我又不是为了他的钱。”
大卫打趣，“不是为了钱，难不成是为了人？”
林致没再接话。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收回视线，望向正前方，“去趟一附院。”
“刚刚谁的电话？”
“不认识。”
林致有气。
大卫看得出，但还是听她的，将车子开到一附院。
林致没有下车的打算，“我不下去了，你找到何春妮，以我的名义给她缴个费。”
大卫听到她说名字，脸色顿变。
“你那个继母？”
林致沉默。
大卫迟疑片刻，推门下车。
目送他走远的身影，林致从通讯录找到林樱的号码。然而，当她打过去，对方显示关机。
她只好跟盛妍发消息，要她弟弟的号码，却被告知也是关机状态。
林致无语，丢开手机，后靠车座，猛地一声叹气。
大卫很快回来，“送你回去？”
“嗯。”
林致闭着眼睛，轻声应着。
车子刚启动，大卫的手机在震动。
“傅兰琛的电话。”
他一出声，林致睁开眼睛。
车子也在这时，停在路边。
那端不知说了什么，大卫没有说话，就挂了。
林致纳闷，“他说了什么？”
“让我去趟香榭苑。”
大卫偏脸。
林致转开目光，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整个人松懈地靠回坐背。
到了香榭苑，傅兰琛正等在客厅。
“Sarah呢？”
林致一进门就问。
傅兰琛从沙发上站起，“到书房谈。”
他是跟大卫说的，所以林致要跟上时，他刚踏上台阶，又转身回来，“你在
那态度像是对待他公司的客户。
林致撇撇嘴，停下脚步，目送他们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