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之下,还有几道血痕。
夜不归宿,所以这才挨了鞭子。
齐默只是看了一眼,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将两把铁剑分给二人。
随后,又让府上的下人抄了把太师椅过来,就这么躺在树荫下开始晒起了太阳。
“挥剑。”
齐默随口说了一句,随后便闭上了眼睛。
两人也未有怨言,老老实实如齐默所言那般,一下一下的挥剑。
他们此前虽然没有练过剑,但毕竟也习过武,剑该如何挥,还是明白的。
两人一边挥剑,齐默一边说道:“所谓剑法,便是一招一式的拼接,想要在剑道上有所造诣,每一招每一式,都需烂熟于心,做到剑随手动,手随心动,便算是入门了。”
“届时,无论是多高深的剑法,对你们而言,都不是什么难事。”
说罢。
齐默便没再言语。
如此,足足练了半天,太阳升到了最高处,正是最为炎热的时候。
两人身上的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所浸透。
司徒风停下动作,抹了一把汗,有些抱怨似的问道:“道长,我已经挥剑数千次了,咱们什么时候才是学剑法?”
“继续挥剑。”
齐默并没有回答司徒风的问题,只是随口哼了一句。
司徒风虽有些不耐,但也只得老老实实继续挥剑,谁让当初是自己非要让齐默教他学剑的呢。
一向溺爱司徒风的司徒兴汉也给专门叮嘱了司徒风,既然跟着齐默学剑,那便不可喊苦喊累,若不想跟着齐默学,那便日后都别学剑了。
所以,哪怕心里有万般不耐,司徒风为了学剑,也只得听从齐默的安排。
齐默又何尝看不出司徒风的性子。
出身大族,从小便被整个司徒府的人宠上了天,久而久之便养成了这副心高气傲的性子,若不加以打磨,纵然有这超然天赋,日后也难有所作为,且更有可能会因这性子而死在别人手中!
若是这性子打磨不出来,那便只能说,齐默看走了眼。
到那时,他也不会选择带司徒风回山了。
第一天,齐默什么都没干,仅仅只是让他们一下一下的挥剑,直至日落,齐默便又收了两把铁剑,离开了司徒府。
待到夜色将至,陈实又偷偷溜出了司徒府,到了齐默所在的客店。
他所做的,依旧是磨剑。
这是齐默专门吩咐他的,帮齐默干活,齐默会给他一些灵石用于修炼,本就天赋一般,若是资源再不充足的话,哪怕是有着远超常人的毅力与心性,也不可能在修仙一途上走得有多远。
盯着陈实磨剑,齐默突然问道:“昨日让你收拾那一地的尸体,你感觉如何?”
陈实停下手里的动作,只一想到昨夜的画面,他的脸色就不由得变得苍白了起来,甚至开始忍不住的干呕。
昨天为了收拾那一地的狼藉,陈实吐了不下八回。
这样的场面,对他来说还是太血腥了,尤其那两人的身躯被魔气缭绕,早已腐烂,那股腥臭之气,只是闻一下,都可让人吐出隔夜饭。
见陈实这副表情,齐默又道:“若要踏上仙途,这些东西,你日后还会经历无数次,甚至免不了让你亲自动手杀人,昨天只是让你尽早习惯而已。”
“仙路没你想象的那么逍遥,那些御剑而行的剑修看着潇洒吧?他们一个个,也都是踏着尸山血海才走到今天的,活下来,才能走得更远。相比于你,你家少爷虽养尊处优,但在这一点上,他比你认识的更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