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恪,太傅苏恪。”杨晓风掷地有声道。
叶素问微微颔首。
她远道而来,便是为了给苏恪治病。
但她初来乍到,按计划,应是明天去给苏恪看诊。
许连山临走时还特意交代她,莫要擅自行动。
她岂能因为杨晓风的一面之词,就跟他走了?
“公子有何凭证?”叶素问又问。
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她神色淡淡的看着杨晓风,俨然宠辱不惊的模样。
杨晓风还真拿不出什么凭证。
这时,一名妙龄女子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她扯了扯杨晓风的衣袖,轻声道:“风哥哥,算了,不过是再等一日罢了。”
“可是……”杨晓风还想再说什么。
女子却冲他摇了摇头。
杨晓风于是偃旗息鼓,然脸上却愤愤不已。
叶素问见了,一脸莫名。
却听女子解释道:“我叫苏合香,苏恪是我爷爷。他病得很重,听说叶大夫妙手回春,希望你能缓解爷爷的痛苦,小香在这里谢过了。”
话落,苏合香朝叶素问福了福身。
随即,她便拉着杨晓风离开了叶素问的视线。
没过多久,许连山便回来了。
叶素问取来巾帕给他擦了擦脸,随口问道:“一切可还顺利?”
许连山笑了笑,“还行吧。”
他送秦楚入宫,期间不但见到了燕虞国皇帝,还见到了燕虞国太子。
虽然彼此间没什么交流,可是,许连山却敏感的察觉到,燕虞国宫中水深得很。
秦楚若如往昔一般唯唯诺诺逆来顺受,日后恐怕有她苦头吃的。
许连山擦过脸后,随手将巾帕丢在水盆里,转而将叶素问揽在怀中。
“你呢,我不在的时候,没发生什么事吧?”
叶素问想了想,于是把杨晓风和苏合香到访的事说给许连山听了。
许连山得知后,微微蹙了蹙眉。
“听闻苏太傅的长子早逝,只留下一孤女,自小养在苏太傅身边,这孤女应当便是苏合香了。至于杨晓风,燕虞国镇远将军杨子规的次子便唤杨晓风,苏太傅是他的启蒙老师。”
叶素问了然的应了一声,随即狐疑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许连山于是笑了笑,“你可还记得楼小舞?”
叶素问猛然一惊,她自然没忘,可楼小舞已经许久不曾露面,莫非……
“他们又找上你了?”叶素问柳眉倒竖,忧心忡忡的模样。
许连山见她这般关心自己,不由得便笑了开来。
他安抚的拍了拍叶素问的手背,“自打咱们启程,她便不远不近的跟着,今日才终于露面,说是楼惊风已经想通了。”
楼惊风当真能想通?
对此,叶素问不置可否。
“那你便留她在身边?”叶素问皱眉问道。
许连山却卖起了关子,他说:“虽留下她,却非是放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