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闻言,艰难的吞了吞口水。
人他肯定是不能带来的。
再有,他家王爷竟然骂齐王是畜生?
天呐,这事儿要是给宫里头知道了……
江暮只觉得后背发凉。
他掩饰似的轻咳了两声,过了一会儿才道:“后来叶大夫治好了陛下,求得恩典取消这门亲事,之后陛下才将她重新赐婚给了许将军,这才……”
“我让你把那畜生带来,你与我说这些作甚?”晟王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前方,根本不耐烦听江暮说这些后话。
江暮于是苦着脸,思索了半天他才想到个绝好的理由。
“如今许将军与叶大夫感情深厚,那黑心肝的玩意儿早就被许将军收拾了个彻底,王爷你就莫要再记挂着这些陈年旧事了。”
奈何晟王并不买账,他阴测测的道:“江暮,你究竟是本王的侍卫,还是许连山的狗腿子?”
“江暮对王爷的忠心,日月可鉴!”江暮当即屈膝跪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煞是好看。
晟王却并不理会他,反而把路过的仆役招了来,让其替代江暮推自己去书房。
离开晟王府后,钱三元一路驱车,把叶素问与许连山送到了望月楼。
“将军,到了。”钱三元将马车停稳后,朗声道。
许连山淡淡的应了一声,他率先跳下了马车,之后便把钱三元赶到一边,殷勤的亲自扶叶素问下马车。
方才许连山同晟王置气,各种对她献殷勤也就罢了,这会儿除了她就只有钱三元看着,他还装样子作甚?
叶素问不由得有些纳闷儿,遂盯着许连山打量了起来。
奈何许连山心里装着事儿,并未注意到。
公输墨邀他与叶素问到望月楼相聚,说是叶素问要的东西,他已经做好了。
上回也是在望月楼,叶素问与公输墨相谈甚欢,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想到这里许连山就一肚子气。
今儿他决不能再让公输墨看笑话!
他极为自然的牵着叶素问的手,引着她畅通无阻来到了雅间。
“将军你可算是来了!再不来,这菜都凉了。”
几乎是许连山刚推开门,公输墨就满腹牢骚的抱怨了起来。
然而,当他看到许连山与叶素问十指相扣的手,他又突然满脸堆笑,就连眼睛里都泛起了耀眼光芒。
“这才过去多久啊,你们这就……”公输墨的视线在许连山与叶素问之间来回逡巡,最终在叶素问身上驻足。
“小嫂子,你快与我说说,你是怎么收复这杀神的?”公输墨一手托着下巴,八卦的打听道。
叶素问的脸颊上迅速爬上了两抹红晕,她有些不自在的想要抽回手,却被许连山紧紧握住。
“少打听有的没的。”许连山瞪了公输墨一眼,面具下的嘴角却不由自主的上扬。
公输墨哈哈一笑,不以为意,他拍了拍桌子,示意两人坐下。
“来来来,快坐下。我特意准备了这一桌子酒菜,咱们边吃边聊。”
三人围桌而坐,公输墨亲自为两人斟酒,气氛很是融洽。
“小嫂子,上次你提到的假肢,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好了。”公输墨举起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叶素问。
叶素问接过木盒,轻轻打开,入目所见,却叫她震惊不已。
公输墨的手艺真真一绝,成品比想象中的还要完美。
叶素问不禁惊叹道:“公输先生真乃神人也!”
“哈哈,小嫂子过奖了。”公输墨谦虚地一笑,又得意地补充道,“凡我公输墨出品,必是精品。”
叶素问将木盒小心合上,她抬头看向公输墨,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不知工钱是怎么算?”
公输墨摆摆手,笑道:“小嫂子客气了,能为小嫂子效劳,是在下的荣幸。”
他顿了一顿,斜睨一眼边上的许连山,“再则,有许将军在,纵然要付钱,也无须小嫂子破费。”
叶素问微微一笑,垂眸间目光触及碗中已经堆成小山的食物,而许连山还乐此不疲要继续往她碗里添,那架势,仿佛恨不得把一桌子菜都放她碗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