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连山却睨了她一眼,心说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今日齐王进宫面见皇后娘娘,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他从凤栖宫出来的时候,神色极是不佳。之后,他便派人盯上了晟王府。”
话至此,许连山稍顿了顿,他不动声色的端详起叶素问,见她面上并无波澜,既不见幸灾乐祸,也丝毫没有意外之感。
之后,他才继续道:“不仅如此,你这边他也安插了人手。”
叶素问这才诧异的惊了惊,“他在我这安插人手作甚!”
皇后找他的不痛快,那可都是皇后自己的意思,她可是一次也未曾在皇后面前提及他。
许连山还以为她当真把什么算透了,见她这般模样,便觉的自己这一趟没白来。
皇后召见齐王时,并无旁人在场。
他并不知道叶素问和皇后说的什么,但事出反常必有妖,齐王突然安插了人手盯着晟王府,这其中的猫腻,他想也知道。
“你仔细想想你都与皇后娘娘说了些什么?齐王原本就同你不对付,这两日你又频繁出入晟王府,他不怀疑你怀疑谁?”
叶素问这才恍然大悟。
赤火草,这毒草早没被发现,晚没被发现,偏偏在她给齐王医腿后被发现,她确实目标有点大。
“你还是没说要这匣子作甚。”叶素问又问。
许连山这才淡淡道:“我猜明日朝会少不了热闹,这匣子还是放我手上更为稳妥。”
“你是说,明日朝会上,有人会把这事儿捅出来?”叶素问眼珠子一转,当即揣测出了许连山的言外之意。
许连山抿了抿唇,心中暗赞叶素问敏锐。
“陛下育有九子,成年且健在的便只太子,齐王,晟王,还有郁王,晟王腿残后不问世事,郁王则无倚仗,仅是个闲散王爷。朝堂之上便形成太子与齐王分庭抗礼之势。”
“而太子虽暂居东宫,却庸庸碌碌,毫无建树。相比之下,反倒是齐王素有贤名,去岁西南旱灾,他便曾奏请陛下兴修水利,还号召商户捐粮捐物,赢得不少民心。”
“此番齐王被卷入晟王中毒的事件,甚至是早先陛下中毒的事件,太子一党若听到风声,能轻易放过他?”
“自然不能。”叶素问掀了掀唇,突然想到,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也许,她该找机会会会太子?
许连山却似看穿了她的想法,倏然目光一寒,“少打歪主意,太子性敦厚,可他身边却群狼环伺,你莫非嫌命长?”
“说的那么吓人。”叶素问闷闷的撇了撇嘴,将匣子交到许连山手上。
她自然知道皇家争权夺利的事,一旦沾上了,就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也明白,许连山巴巴的这么晚来找她要匣子,就是想把她给摘出去。
可她早已身在棋局当中,哪有那么容易脱身。
“匣子里有个旧荷包,里面有夹层。”叶素问将匣子递到许连山面前,闷闷的道。
若明日朝会,太子党与齐王的人两相对峙,叶素问其实很好奇,许连山会怎么做?
许连山闻言,当即将匣子打开,把那荷包取了出来。
当他看到那面的绢布……
“三元说,你把宋延母子留在了身边?”
“瞧着挺投缘的。”叶素问不假思索的回道。
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此事,不会把他们母子也牵连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