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做信人不疑,疑人不信。”叶素问冷哼一声,“你既怀疑是我,怎的又要我来救?也许我此番出手,你家王爷就一命呜呼了。”
江暮自然自然清楚这一点,可方才他发现晟王时,晟王的情况就已经很不好了,他只能赌叶素问不是有意要害晟王,赌她会把人救回来。
只要王爷能救回来,之后的时候,都可以慢慢算。
“请叶大夫救救我家王爷,也仅有你能救他了。”
叶素问冷眼看着江暮,她与江暮接触不多,可她此时能明显感觉到,江暮嘴上虽在求她,实际对她的敌意半点也没消散。
保不齐事后会卸磨杀驴。
她虽为医者,却不是活菩萨,没有义务普度众生,尤其是对她饱含敌意的众生。
当然,若钱到位的话,一切好说。
“王爷唇淡紫而面苍白,体表发热而气息微弱,起病急骤,呕血后昏迷不醒。与当初陛下的情况不能说一模一样,可以说就是中的同一种毒。”叶素问徐徐的道。
语调轻柔,却掷地有声。
许连山与江暮闻言,俱是一愣。
许连山是因为他在查皇帝中毒的案子,好些天过去,一直没结果。
未曾想会在这时候峰回路转,找到线索。
江暮则是诧异于晟王双·腿已残,两年来一直风平浪静,现在他的腿伤终于有希望痊愈了,竟然就遭此劫难。
那些人,就那么惧怕他家王爷吗?
那么担心他重新站起来?
“我听闻陛下是种的一种慢性毒药,叶大夫确定我家王爷与陛下是一个情况?”江暮阴沉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问道。
叶素问挑了挑眉,“江侍卫这是质疑我的医术?既如此,不若还是另请高明罢!”
“叶大夫说笑了,烦请叶大夫即刻为王爷解毒。”江暮拱了拱手,脑子里思绪万千。
叶素问却不急着动作,而是坐地起价道:“一万两银子,我还你一个完好的晟王。一手交钱,一手治病。”
“恐王爷的身子耽搁不得,烦请叶大夫这就为王爷治疗。银子我即刻去取,有许将军在这看着,江暮不敢胡来,”
江暮原想争辩,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看一眼躺在床上仿佛随时会断气的晟王,毕恭毕敬的俯身朝叶素问揖手。
叶素问与许连山对视一眼,之后便三下五除二把晟王的衣服给扒了,又从佩囊中取出银针,行云流水的开始施针。
提插捻转,下针如有神,直看得许连山眼花缭乱。
少顷,晟王便吐出一口黑血,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王爷,你可记得昏迷前发生了什么?”叶素问一边将银针收回佩囊,一边轻声问道。
许连山则凑上前,给晟王把里衣穿好。
心中还腹诽了一句,说什么来什么,叶素问倒是没扒君迁子的衣服,却把晟王给扒了。
晟王抿了抿唇,俊朗的剑眉微蹙,极力回想后,才虚弱道:“我命人把珍藏的陈酿取了来,浅尝了一口,之后便感到心中似有一团火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