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许将军在这坐着,我可不敢罚你,小嫂子还是饶了我吧。”公输墨赶忙摆了摆手。
叶素问并未把他那一句小嫂子放在心上,而是趁机打听道:“说起来,将军与公输先生今日是因何聚在此处?”
“为他接风洗尘。”许连山平淡的道。
公输墨听了却笑着拆台说:“哪是什么接风洗尘,分明是还我的人情。”
“许将军素喜独来独往,竟也会欠下人情?”叶素问故作惊奇的看着公输墨,想引出下文。
也不知公输墨是否看出来叶素问的小心思,他狡黠的眯起了眼睛,结果却煞有介事的问叶素问道:“你可知许将军近来在查一桩案子?”
叶素问重重的点头,还趁机抱怨道:“原本我是要协助将军的,将军还曾与我击掌为誓,结果好长时间过去,什么进展都不肯告诉我。”
“竟有这等事?”公输墨惊奇的问道。
语气之夸张,实在让人怀疑他早就知情,还在这装傻。
但叶素问却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还要顺着公输墨道:“可不是嘛,公输先生若参与其中,不妨告诉小女,将军可有找到真凶?”
眼看公输墨和叶素问你来我往聊的热火朝天,全然当他不存在一般,许连山终于按捺不住的轻咳了一声。
公输墨于是摸了摸鼻子,他说:“个中缘由,还是等许将军为你解惑罢。”
叶素问只得又把目光投向许连山。
她原以为会被许连山毫不留情的无视,结果,许连山竟出人意料的给她解释了。
“当日,厨子丁大勇死前曾留下书信,说他是多年前一桩旧案的幸存者,为了复仇才给陛下下毒,为了不拖累别人,所以认罪自杀。”
“但你说过,陛下中的毒名为醉春秋,极为难得,非是丁大勇能拥有的。后来,我着人调查便发现,有关丁大勇的资料被人擅自更改了,他实际上父母健在,膝下有一幼子,倒是妻子不幸在两年前死于难产。他身世简单,所谓陈年旧案的幸存者实为无稽之谈,更无复仇之说,但是有可能有人拿他家人做要挟,逼他投毒,亦或者逼他自杀谢罪。”
许连山难得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叶素问却觉得,他说了这么多,都没说到点子上。
“所以将军现在找到真凶了吗?将军又是怎么欠下公输先生人情的?”叶素问不耐烦的打断道。
许连山听了,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方才跟公输墨都相谈甚欢,到他这就不耐烦了?
他看一眼迫切想知道结果的叶素问,又扫一眼看好戏的公输墨,以及疯狂干饭顺便吃瓜的君迁子,语调瞬间就变了。
“公输帮了我个小忙,丁大勇只是棋子,幕后之人尚无定论。”
“就这样?”叶素问傻眼了,她一脸莫名的看着许连山,不明白这家伙究竟在搞什么鬼?
一会儿又臭又长,半天说不到点子上,像老太太的裹脚布。
一会儿又短小精悍到仿佛猪八戒吃人参果,还没回过味儿来,就结束了。
许连山却冷冷的道:“这不就是叶小姐想听的?”
叶素问听了,简直想呵呵他一脸!
不想说可以不说,以为她多稀罕知道似的,在这给谁甩脸子呢。
“许将军说的是。”叶素问皮笑肉不笑,“小女今日有幸能听将军一席话,真是胜听一席话。”
话落,叶素问就不再看许连山,转而把视线投向公输墨,奔入主题。
“说起来,小女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公输先生能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