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才跟叶素问说自己不会耍花招,要是转身就被她抓包了……
荣安公主缩了缩脖子,后果她不敢想象。
她自己都没发现,不知不觉间,她竟如惧怕许连山一般,开始惧怕叶素问。
怕许连山是因为他杀神的名声在外,至于怕叶素问,大抵是被她收拾的有点惨,已经形成阴影。
“写就写,谁怕谁啊!”
输人不输阵,尽管内心已经认怂,面上荣安公主还是很有气势的,她提笔一挥,就洋洋洒洒把输的人给赢的人当一个月跟班给加上了。
一式两份,两人各自签名后,一人拿一份。
叶素问仔细的把字据收到了随身的佩囊中,荣安公主亦把字据归置到了她的小金库。
三日后,百草堂。
荣安公主与叶素问打赌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大早,百草堂就里三层外三层的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就连钱三元也带着小羽来凑热闹了。
然而,一群人等了又等,却迟迟不见荣安公主露面。
直到临近隅中的时候,一个自称在荣安公主身边伺候的老太监领着一大一小姗姗来迟。
“公主乃万金之躯,不便亲临,便由咱家替公主赴约。”
老太监礼貌的朝叶素问问候了一声,随即指着身旁约莫五六岁年纪,虽锦衣华服却病恹恹的幼童道:“此子名唤段佑霖,是城中富户段海松家的小公子。素来体弱多病,不思饭食,段老爷曾重金聘请名医为其诊治,可惜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不知叶小姐有何高见?”
“高见不好说,然看病讲究个望闻问切,公公便是要问话,是否也该先让在下为小公子看诊?”叶素问坦然迎上老太监略带挑衅的视线,挺直了腰杆不卑不亢的回道。
老太监本想给叶素问个下马威,不料被叶素问反将一军,一时便有些愤懑。
但段佑霖病了可不止一天两天,段家财大气粗,请了好些大夫都没个结论,老太监虽也听过叶素问的传闻,却始终认为耳听为虚,不信叶素问是有真本事。
他惺惺作态的做了个请的姿势,眼底却满是不屑。
叶素问见了也不以为意,她款款的来到段佑霖面前,一番仔细的诊断过后,她直截了当的对所有人道:“依小女看,这孩子就是患的富贵病!”
几乎是叶素问话音刚落,老太监就嗤的一声笑了开来,“却不知何谓富贵病?咱家活了这么大岁数,竟是闻所未闻。我劝叶小姐可莫要为了争名夺利而信口胡诌!”
叶素问却并不意外这厮会借题发挥,她当下就为众人解惑道:“段家是城中富户,加之这孩子是幼子,更是段老爷唯一的儿子,阖府上下对他的吃穿都无微不至。却未曾考虑过孩子年幼,尚在长身体,吃的油腻多了,便容易脾胃阻滞,不思饮食。平日里缺乏锻炼,却又常常穿的过分暖和,便难以抵御风寒。这便是致使他体弱多病,如何也养不好,也不爱吃饭的根本原因。”
话毕,她便取来纸笔,开了个调脾胃的方子,让君迁子帮着抓药。
末了,她又补充道:“药方子治标不治本,若要孩子身体长康,须得注意食而有时,如无节制,便易伤其脾胃。再则,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莫要总把他拘在屋子里,常带他去外头活动活动筋骨,长此以往,孩子身体自然康健。”
叶素问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然而围观的多是些凑热闹的普通人,不辨真伪。
眼看众人议论纷纷,这时,那老太监又趁机搅和道:“各位听听这叫什么话,难不成为人父母的让孩子吃饱饭穿暖反而还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