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三说完他的猜想后，就离开了木屋，继续他每日不变的晨练，留下楚凯哥独自一人在木屋中遐想。
倒不是暗三没心没肺，而是暗三如今已是这种岁数，哪怕山崩地裂，世界末日，暗三也是有心无力。
况且，这些事情的关键，依旧与楚凯哥脱不开关系。
暗三的一番话，让楚凯哥从未有过的头疼。
楚凯哥身处暴风中心，知道的事情，自然要比暗三更多。
飞蜥蜴之谜，楚凯哥更是头疼不已了。
先说之前深海监狱，飞蜥蜴从天而降，第一件事就从深海监狱将楚凯哥毫发无损救出来。
从这一点来说，飞蜥蜴是友非敌。
或者，飞蜥蜴在利用楚凯哥。
这些容后再说，因为随之而来还有一个更严峻的问题，那之后出现的蛛腿螳螂。
那它，现在又藏在哪个角落？
孙季的事情，楚凯哥还没有处理完，这边又出现了谜一般的飞蜥蜴与蛛腿螳螂，让这团迷雾更加扑朔迷离。
与其说，楚凯哥身处暴风中心，还不如说一切根源，都在以孙季为中心而展开。
孙季……
暗三老头说的话，或许并没错，一切的答案，或许真的只能从孙季身上找到。
暗三在离开时，还与楚凯哥说起了孙季五个月后的莫罗星探索计划。
根据暗三与妮可接触的日子，以及当时棉宝在雪山基地的反应来看，妮可就从莫罗星而来。
孙季，妮可，莫罗星……
飞蜥蜴，蛛腿螳螂……
炉中的炭火，在燃烧，时不时噼啪作响。
火光映在楚凯哥那张毫无表情的金属脸上，映在趴在地上熟睡的小白狼身上。
谁也不知道，此刻的楚凯哥心里想些什么。
……
次日，
楚凯哥早早站在风雪中，等待着暗三每日晨练的必经之地。
暗三从木屋中走出，远远就看到了立于风雪中的楚凯哥。
似乎意识到什么的暗三，心中不由得暗喜，加快脚步走了上去。
“老头，你为什么想收我为徒？”
听闻身后的动静，楚凯哥也能猜出来人是谁，根本不需要回头察看，目光始终落在不远处在雪地上扑腾的小白狼。
这句话，暗三知道轻重。
暗三十分清楚这是能不能收楚凯哥为徒的唯一机会，如果现在说服不了楚凯哥，以后就再无机会。
“我之所以想收你为徒，是因为我不希望我后继无人，也不想你因为之前经历的那些事，歪曲了你以后将要走的路。”
“更重要的原因，我想知道机械比起人类，两者之间的成长极限，其中的差距。”
成长极限差距？
这六个字，直让楚凯哥困惑转过身，看着身后的暗三。
这叫楚凯哥如何不困惑，人类是有血有肉的种族，而机器人始终是一团废铁，何来的成长极限说法。
楚凯哥的不言语，暗三自然知道楚凯哥心中所想。
“哈哈，懵了是吧。”
“是啊，哪怕是我，如果没有亲身经历驾驶机器人之前，我也觉得两者根本不可能相比，区区一个铁疙瘩，哪来的成长之说。”
“可是楚凯哥，你真的了解过机器人的优势吗？”
暗三的话语，并不是空穴来风。
他正是因为了解楚凯哥，才知道楚凯哥由始至终都没有正视过机器人。
没有正视，或许因为经历造成的抗拒。
“人类与机器人相比，人类会衰老，而机器人不会。”
“机器人，永远不会力竭，机器人的强度取决于材料，取决于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