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隔着窗户,隐隐看着两道交叠的身影,面具的眼露出点点笑意。
这天下只有一个温容,他死了,那就只需要一个,不需要那么多。
烈九卿的身体十分虚弱,蛊毒发作了近一个时辰才控制下来,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昏睡到了深夜,因梦魇惊醒。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耳旁是熟悉的气息,声音却有些远,烈九卿反应了好一会才认出是欢色。
她隔着重重暗光,看见朝她走来的高大身影,有那么一刻的恍惚,“阿欢。”
“嗯。”
烈九卿艰难的扯了下唇角,“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以为我可以处理好。”
温容的脸,天生带着媚态,哪怕生气也叫人移不开眼,换成欢色这张线条生冷的面容,就如他的声线一样很沉很硬,可这骨相实在迷人,他皮囊不够出重,在烈九卿眼里也十分的诱人。
他在生气,冰冷的眉目不带着一丝感情,烈九卿没力气坐不起来就翻了个身,拽住了他的衣角。
“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这种话,温容听过太多次了,她就是哄他,不解了控心蛊,她根本不会罢休。
偏偏,控心蛊是唯一能压制胎毒的办法。
他扶着烈九卿,喂她喝了几口水。
“阿欢……不要生气,我错了。”
他要走,烈九卿不撒手,软着声音撒娇,“阿欢阿欢……”
温容瞪了她一眼,烈九卿虚弱了笑了笑,“饿了,快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