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通体灼亮起来。
烈九卿静静站在原地,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折扇,余光看向“温容”。
这个替身,他真的很像,可美人在骨不在皮,即便这模样是一模一样的,他也不是温容。
烈九卿庆幸,无论前世今生,她看见的都是真正的温容,也一眼就能认出他,从未错过。
温容如果狠心让眼前的人做绝情事,他也许不会如此被动。
他明明知道只要再狠一点就够了,偏生他永远做不到那一步。
他对她,始终狠不下心来。
烈九卿的目光太直白,温容缓慢抬眼,望过来,眸色凉薄,没有半分情意,只随意靠在一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稍微挪开了一点视线。
聂无忧真不敢看烈九卿,怕温容会掐死他。
他这几年太惨了,好好的风流日子是一天没过,还被折腾得要命。
他们两个好好在一起不行吗?
他一个打工得怎么这么苦命,他可记得温容离开时冰冷的警告,“聂无忧,不想死,就给本座安分些,离她远点。”
怎么远啊!
他可是替身!
他们没事整成了什么未婚夫妻,他还怎么保持距离?
万一一个不小心,他真碰着了烈九卿哪里,温容怕会直接给他切掉。
想到温容恨不得捏死他的目光,聂无忧一阵哆嗦,连忙拉扯了下身上厚重的披风,假意咳嗽了两声。
他安分有什么用?
万一烈九卿不安分,他的脑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