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打扰,王妃闹闹小脾气,咱王爷哄着,这不是挺好的吗!木头你说是不是。”李三问向一旁的树根。
后者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李三讨了个没趣,不过也不影响他继续给良缘做思想工作。
前头,褚善儿看着墨景焕,这情景和初入宫那次唯一的区别就是她衣服湿没湿了。
不,还有区别!
上回她是被扔进房的,这回是被抱进去的!
“全部外面呆着。”
随着墨景焕的话音落地,房门也被他一脚踹得关上了。
身后,张方的鼻子离着那扇门不足一拳头的距离。
他甚至都能感觉上方震落的灰尘扬他脸了。
“墨景焕,你到底想干什么!”褚善儿恼怒的看着他,“这会儿真没人了,你也不必装出一副爱妻模样了。”
“褚善儿!本王没想杀你,也没装!”墨景焕将褚善儿禁锢在软榻上,压低声音道:“那日御花园要杀你的人不是本王派的。”
褚善儿眉头微皱,一脸不信。
“张方暗地里查看过那些尸体,在上头找到一枚银针。”墨景焕稍微松开了褚善儿一些,“你说你落水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那些刺客都死了。”
“父皇派人去查过,没有发现第三波人的踪迹。”墨景焕看着褚善儿,“本王若是想杀你,大可用那枚银针借父皇之手名正言顺除掉你。”
“一枚银针就想让皇上杀我?你未免……”
“你爹是镇国侯,可他封侯拜爵之前更是大兴征战沙场功勋卓著的大将军,还对父皇有救命之恩,就是现在手中也还握着十万兵权。”墨景焕打断褚善儿的话,“褚侯确实受伤后身体大不如前,可若是上阵杀敌,本王想还是能担大任的。”
“你并不是真如外界传闻的那般愚钝,相信本王的话你能听懂,你也该相信这枚银针哪怕要不了你的命,也能要了你们褚府半条命。”
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如今寸步不得离京,看着是皇恩浩荡让他在京城养伤,可往深了想,何尝不是另一种软禁?
褚善儿眼眸微眯,看着近在咫尺的墨景焕,“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难道你就是凭这个威胁了我爹,不让我同你和离?”
“不对!我们侯府若真是皇上的心中刺,你娶了我,难道不怕被连累了?”褚善儿看着墨景焕,一时间有些不明白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他还能为了什么?
不就是想要保下她!
“连不连累那是本王的事,本王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会杀你。”墨景焕声音轻柔了些,“那毒蛇,还有那些人所中之毒,你知道的越多,只会死的越快。”
“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那些人就会放过我?”褚善儿看着墨景焕,“这段时间除了回门和灯会那日我出过门,其他时间我都待在王府。”
就这么两次,她就险些死了。
墨景焕眉心紧拧。
“你若真的不想杀我,就该告诉我危险出自何处,否则你的不作为也将会间接杀了我!”褚善儿目光灼灼的看着墨景焕。
两人四目相对,不发一语,四周为之一静。
许久,褚善儿才开了口。
“你若不说便算了,反正我也就是空有安王妃的名头罢了,大不了害怕了就躲进宫寻求皇后和丽贵妃的庇护好了。”
褚善儿淡淡的说了句,伸手推开面前的墨景焕,给自己挪了个舒适的姿势靠着。
墨景焕看着她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眉头皱的更深了,“离皇后远点。”
褚善儿听着他的话,神情微微一滞,这话上次进宫他便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