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心中对赵氏的怨恨却并未因此消散。
同时,这件事也让沈安承对大女儿沈月舒的态度发生了改变。原本他还想为女儿求情,但现在得知她并非自己的亲生骨肉,心中的那份亲情与责任瞬间烟消云散。他决定不再过问沈月舒的事情,任由她自生自灭。
老太太正坐在堂屋的藤椅上,手中捏着一只精致的茶杯,沈清宁站在她面前,神情恭敬。
“祖母,我有一事相求。”
老太太缓缓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询问:“哦?何事?”
“我希望能与母亲一同前往庄子上,巡视一番。”
老太太放下茶杯,眉头微皱:“庄子上路途遥远,又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何必亲自前往?”
“祖母,如今我既已掌管家事,自然应当了解家中每一处的情况。庄子虽远,却也是家中重要的一部分,我理应亲自去巡视,熟悉那里的环境与人情。”
老太太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回答颇为满意。
“而且,母亲即将前往庄子居住,我亲自前往,也能更好地安排她的生活,确保她在庄子上过得舒适。”
老太太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考虑得周到,既然你有此心意,那便去吧。只是路上小心,务必注意安全。”
沈清宁此次出行只带了白芙一个丫鬟,她想让白芙和白芷在家中休息几天,放松一下心情。
当下人们去柴房带走赵氏时,她还在那里破口大骂:“你们敢动我?我可是侯府的主母!谁敢对我无礼?”
沈清宁闻声赶来,平静地对赵氏说道:“母亲,你就别叫了。父亲已经决定让你去庄子上疗养身体,这也是为了你好。”
“我没病!我不去!”赵氏大声抗议道,“庄子那种地方,吃人不吐骨头。我不去!”
“母亲,你现在还是安静点随我去庄子吧。”沈清宁劝解道,“真怕你继续这样大吵大闹惹父亲生气,到时候,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去庄子这件事,还是我和大哥哥跪了半天替你争取来的机会。”
赵氏听到这里,整个人顿时瘫软了下来,心中的怒火和抗拒也瞬间消散无踪。
夜色深沉,马车在夜色中缓缓驶向庄子。抵达时,已是次日下午。庄子里的婆子见到沈清宁和赵氏的到来,先是一愣,随即连忙叫上自己的男人出来迎接。
庄子内的大小下人早已听闻了主家要来的消息,此刻都整齐地站成了一排,等候着主人的到来。
沈清宁扫视了一眼众人,心中暗自思忖,这些人都是庄子上的老人,平日里养尊处优,只怕都是些势利眼,擅长溜须拍马。而且,这里恐怕也存在不少贪墨的情况。
“我母亲近日身体欠佳,需要到庄子上来修养。你们务必好生服侍,不得有丝毫怠慢。”
众人齐声应诺,表现出恭敬的态度。一位老婆子走上前来,恭敬地说道:“二小姐,老奴这就去为您和夫人整理房间,保证干净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