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出乎意料的风平浪静。
陈国公府也是一如既往,从表面上根本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
海棠感慨道,
“到底不是亲生娘亲,自己娘亲失踪了这么多天,陈国公竟然一点也不着急。怎么说,也是府里的老夫人,做做样子也应该啊!”
冀鋆不以为然,
“着急是不会的,没准儿还偷着乐呢!头顶上的这个祖宗总算不用敬着了!咱们等于帮了陈拙鑫一个大忙,我还没收费呢!”
冀忞脸色略有凝重,
“可是,易老夫人对陈拙鑫还有用处,而且易老夫人的手里也一定有陈拙鑫的把柄,陈拙鑫恐怕不会放弃搜寻易老夫人的下落。但是,我认为他们搜寻也不会大张旗鼓地进行。”
周桓点头,
“如果陈拙鑫悄悄地进行,就是此时他不敢让众人知道易老夫人出事。那么,是不是说,如果易老夫人出事,会对陈拙鑫产生一定的威胁?”
那么这个“威胁”是什么?或者说,陈拙鑫忌惮的是什么?
难道是担心“绿茶教教主”来找他的麻烦?
可是,找麻烦,也得先找“好邻居”的麻烦,或者冲着冀家姐妹来,再不济,冲着李宓,周桓和周彪几个去。
陈拙鑫,其实,也可以算是受害者,不是吗?
表面上看,是嫡母失踪,他“孝”道有亏。
暗地里,这确实不是陈拙鑫做的,说起来,还是易老夫人自己“作”的,找陈拙鑫的麻烦岂不是等于他们自己“内讧”?
那么,陈拙鑫对外不声张,也不来找冀家姐妹兴师问罪,就有点奇怪了。
冀鋆想起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有个好友养了一只宠物狗,体型比泰迪大,比柯基犬小,耳朵尖尖的,眼睛大大的。好友告诉过她犬的品种和名称,冀鋆一概没记住。
冀鋆对这个狗心有余悸,主要是因为这个狗的叫声实在太大了!
稍微一靠近,就使劲地叫,真是“惊天动地”!让人肝颤!
后来,可能熟悉了,冀鋆再靠近好友和狗的时候,这个狗只是“严肃”地看看冀鋆,然后,从头至尾,也不曾发出一声!
与之前,简直判若两狗!
冀鋆以为好友换了一条狗!
好友笑道,
“就是那只!其实吧,狗叫唤的时候,你觉得害怕,它也在害怕!你怕它的时候,它也在怕你!”
想到这里,冀鋆觉得,可能他们目前和陈国公府的情形有的一比。
陈国公府,陈拙鑫听说易老夫人带人去“好邻居”对付冀家姐妹,而且,有去无回之后,整个人顿时烦躁起来!
易老夫人撇开了他,直接去找了冀家姐妹,是不是说“絮王”等不及了?
陈拙鑫拿着启晴县主的血,还有宁安公主的血,要去找他秘密找到的高人再试一下。
如果,他能够提前找到那个与“血咒”有关的秘密,他就又增加了砝码!
“国公爷,老夫人会对我们下手?”尹宏看着陈拙鑫消瘦的面颊,和阴沉的脸色,心中很是不安。
陈拙鑫脚步一滞,有些闷闷地道,
“不知道!”
尹宏心下一沉,又道,
“可是,我们这么做,都是老夫人默许甚至指使的,她……”
尹宏想说,她就这么过河拆桥?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陈拙鑫看看尹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那是因为当时我们对彼此都有用处,而如今,或者以后,我对于她可能就没有用处了!到那个时候,她想从我手里夺回国公府,还不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