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沺黎县主见扎到了周桓,恨恨地骂了一句!
她想拔下匕首,然而,手腕却被一个人握住!
周彪此刻极度虚弱,握着沺黎的手并无太大力度,他面色苍白,嘴角也在渗着血液,声音嘶哑,似是低语般,满是哀求地道,
“沺黎,住手!不要!”
沺黎县主一把将周彪推开!
周彪滚倒在一旁,随即一大口鲜血喷了出去!
正在此时,一只长约两尺,尖尖耳朵的青黑体毛的狗子冲了进来,牢牢咬住了沺黎县主左脚!
沺黎县主吃痛,松开了握住匕首的手,双手连推带打,一起招呼紧咬不松口的狗子!
这时,冀鋆已经挣扎着服下了几粒解毒的药丸,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
周桓的上半身已经血红一片,李宓和周彪则有气无力地倒在一旁!
狗子缠住沺黎县主之后,冀忞急忙用帕子捂住周彪的伤口!鲜血已经浸透帕子,从冀忞的指缝中滴落!
冀鋆忙跌跌撞撞地分别给几人喂下解毒药丸。
另一边,狗子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沺黎县主则龇牙咧嘴地捂着被咬伤的脚踝坐在了地上。稍微缓口气后,还不忘拿起掉落的茶杯冲着倒在地上的狗子重重砸去!
冀鋆握着钗子,警惕地看着沺黎,李宓等人的恢复还需要一些时间。
狗子很明显是中了毒!
冀鋆再次拿起犬笛,沺黎县主看了冀鋆一眼,不屑地道,
“怎么又是喊狗来帮你?你被费神了,外面的人早有准备!这只狗是个意外!过一会儿,你们这些人就会被带走!”
冀鋆不理睬沺黎,紧紧地盯着沺黎县主,还是吹起了犬笛!
可是,连吹数次,外面却没有动静!
换做以前,这样时候,会从远至近,响起一片犬吠声!
沺黎县主得意地哈哈大笑,她看着虚弱不堪的周桓和李宓,看着怒目相视的周彪,心中一阵快意,
“哈哈哈,怎么样?你们这一个个的,不是才高八斗吗?不是身怀绝技吗?不是文武双全吗?不是一直笑话我草包,笑话我胸无点墨吗?那又怎么样?你看看如今我连一个手指头都没有动,你们就一个个地成了软脚虾!”
“沺黎!你住口!”
李宓实在无法忍受,他手捂胸口,竭力压住翻涌上来的腥咸气息,拼尽全力怒喊道,
“你知不知道你被人利用了?他们借用你的身子,用你的身子做成了一个药罐子!你害了你父王母妃还不悔悟,竟然又对我们下手!沺黎,你疯了吗?你为何要害你的亲人,要害你自己啊!沺黎,你醒醒啊!”
沺黎县主一怔,旋即气急败坏地拿起一个地上散落的点心砸向了李宓,
“你们都该死!你们全都跟我作对!你们都是利用我!骗我!我恨你们!你们不帮我嫁三皇子,如今,还不许我嫁洪相林!好!我就把你们一个个地废掉!你们以前不管我,不帮我,我为什么还要管你们的死活!”
“沺黎!”冀忞大声打断沺黎县主,
“你报复我一个人也就够了,为何还要连累表哥他们?他们是你的亲人!你说你兄长不帮你,不管你,你亏心不亏心!”
“我不亏心!”沺黎县主费力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力求扯下来布条,包扎伤口,狗子咬得虽然有点深,但是流血不多。
不过沺黎县主不知道,她看见脚踝处已经殷红一片,以为会如周桓那般,心中也很害怕。
沺黎县主想起陈国公宓,南宫燕被淋“狗粪”的事情,如果她得了“疯狗病”如何是好?
记得冀鋆那时候说,得了“疯狗病”如果不及时医治会很快死去!
疼痛和恐惧令沺黎县主一瞬间方寸大乱,她猛地抬头看向冀鋆,
“冀鋆,你来救我,别让你的疯狗将我害死!我来告诉你,易老夫人为何要我杀冀忞!”
冀鋆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沺黎县主,让她去救沺黎,做梦!
她等着看沺黎如何癫狂而死!
沺黎县主并不着急,道,
“易老夫人,说如果我失败了,她就告诉圣上,那个秘密里面有一层意思是说,冀忞,可以——”
沺黎口唇蠕动,抹去声音,展现着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