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鋆记得以前看过历史资料,大臣也好,百姓也好,如果名字与皇上名字相同,或者读音相近,都要“避讳”。
比如,唐初的英国贞武公李绩,原名徐世绩,后被赐姓李,为李世绩。后来,又为了避唐太宗李世民讳而改名为李绩。
可是,生日相同,也要避讳?
冀鋆不了解,自然也不敢轻易断言什么。
李宓待周桓落座后,给他斟满茶,顺势问道,
“你可知道她们几人的生辰是哪一天?”
周桓微微一笑,又是那样的温润如玉,道,
“我也是偶然得知的,不知道是否准确。”
冀鋆猜测,假如她们的生辰比较重要,或许,皇家和几位国公家就会特意隐瞒下来,对外编造一个时辰也说不准。
李宓却十分笃定地道,眉宇清朗,笑容亲和,
“在别人那里,或许是道听途说,可是在世子这样,应该没有十成十,也得有九成九。要不,你这大理寺可不成了吃干饭的?”
周桓对李宓的调侃也不以为意,道,
“嗯,确实是非常偶然得到的这个消息。”
冀鋆和李宓对视一笑,周桓能“偶然”得到的,还不能宣之于口的,必然是涉及极其重要的案件,知道得越少越好。
尤其是跟自己无关的情况,更没有必要多打听。
“世子,那几个人的生辰是哪一天?”冀忞开口问道。
“九月初八!”
“九月初八?!”
冀鋆和冀忞齐齐喊了起来!
李宓被二人忽然抬高的声音震了一下,不解地问道,
“九月初八有什么问题?”
冀忞的惊讶神色尚未收起,冀鋆神情有些困惑和迷茫,已经喃喃自语起来,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
“满城尽带黄金甲!”
冀忞似乎才缓过神来一般,有些心神不宁地问道,
“堂姐,你,再说一遍,尤其是最后那句!”
在京城的一家茶肆里面,洪相林已经开始了他对沺黎县主的新一轮攻势!
沺黎县主虽然已经答应了洪相林的求亲,可是,洪相林还想着乘胜追击!
洪相林道,
“县主,即使县主愿意,可是在众人眼里,我也是远远不如王爷和世子那般出众,如此,也会堕了县主的名声。我内心难安。且县主也知我已有两房妾室,但是为了县主,我已经早早给她们喝下了避子汤,不过,她们二人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县主做这样的人的主母,也实在有辱县主名声。”
沺黎县主小脸一紧,觉得洪相林说得十分有道理,于是冷漠地道,
“要不把你那两个妾室弄死?还是把她们卖了?”
洪相林一听,后背直冒冷气,看不出来沺黎县主虽然没脑子,但是,这心,啧啧,可真够狠的。
见洪相林沉吟,沺黎县主不耐烦地道,
“怎么,舍不得?”
洪相林忙赔笑道,
“当然不是,就是,我与县主大婚前,两个妾室就被处置,会连累县主的名声。那两个贱人死不足惜,可是如果有人因此弹劾郡王爷纵女行凶,岂不晦气?”
不长的时间里,洪相林已经能够非常清楚沺黎县主的软肋,而且她脑瓜子一根筋,明明广宁郡王或者世子周彪在王府里对其谆谆教导无数遍,但只要自己稍加引导,口口声声“为了你好”,沺黎县主就会立刻跟着他走,连转弯都不会!
而且,洪相林还发现,在沺黎县主这里,无论多么龌龊无耻的要求或者异想天开的心思,只要是转换成“都是为了你好”的这种说法,沺黎县主就会全盘接受。
比如洪相林想跟沺黎县主成亲之时,再娶旸旭县主或跟旸旭县主差不多的的高门贵女做他的平妻。
因为洪相林知道自己跟沺黎县主成亲之后,沺黎县主定不会跟自己同房,而洪相林又腻烦了他身边的两个妾室。
然而如果洪相林直接跟沺黎县主提出来
“那个,县主,你看,咱们成亲后,咱们互不相干,你有了章吉生,我也想要个差不多的小娘子相陪……那个,我看上了旸旭县主,你帮帮忙!实在旸旭县主拿不下来,别人也行,什么沮渠大小姐啦,南宫大小姐啦……”
估计,接下来,洪相林的脑袋就得被沺黎县主打成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