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恶臭袭来!
洪相林的棍子上竟然也沾了那些恶臭的东西!
这洪相林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棍子啊!
冀鋆看向芍药,芍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然后看看冀忞,冀忞脸色有点不自然。
芍药得意地又冲周桓努努嘴……
冀鋆,“……”
什么情况?
此时,洪逑滨捂着剧痛的脑袋,拼命挣扎着挺起身子,还没等站起来,将将坐起的时候,洪相林的棒子又接踵而至!
洪逑滨此时顾不得头痛,慌忙躲闪,在地上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堪堪躲过了几下暴打!
然而,洪相林虽然没有练过功夫,但是此时居高临下,占据有利地形,将手中的棍子却是舞得“虎虎生风”!
洪逑滨是个文人,平时喜欢装腔作势,装模作样,附庸风雅,以文人墨客的儒雅风范自居。
论身手,说不定还真不如终日里斗鸡走狗,不学无术的洪相林!
且此刻又处于劣势,又被洪相林刚刚暴打了脑袋,动作难免狼狈而且不灵活。
身上瞬间又挨了好几棒子!
洪逑滨一边护着脑袋,一边大喊道,
“洪相林!你住手!你疯了!”
洪相林双手不停,嘴里恶狠狠地吼道,
“我打的就是你!我打死你这个狼心狗肺,满口谎话,没一句真话的骗子!洪逑滨,你这个大骗子!你骗得我和我娘好苦!你哄骗帮我做世子!你答应帮我娘做平妻!你欺骗美琳妹妹做皇妃!结果呢?结果你把我们害的人不人鬼不鬼!你拍拍屁股啥事儿没有!现在我娘和美琳妹子都死了,我要为我娘和美琳讨个公道!”
又是一顿噼里啪啦,但是,洪相林很显然准头不怎么好,好几下都砸到了地上!木棍和地面接触后产生的巨大冲击力震得洪相林虎口生疼,速度也慢了下来。
洪逑滨借此机会连滚带爬地躲到了二皇子的身后,二皇子想让人将洪逑滨拉开,离自己远点,倒不是他见死不救,实在是太,太,太臭了!
可是,强烈的恶臭让二皇子无暇顾及其他,虽然有竹叶递过来的“香茶”,但是,跟洪逑滨身上的浓厚气味相比,实在是杯水车薪!
二皇子只能和身边的人赶快捂紧鼻子!晕眩啊!
二皇子第一次知道,原来,臭气真是熏天啊!
洪逑滨站在二皇子的身后,洪相林果然不敢再动手。
洪逑滨气急败坏地道,
“相林,你吃错药了?连我都打!我是找冀鋆和冀忞为你娘和你妹妹偿命的,你打我做什么!要为她们讨公道也得打她们去!是她们害得淮安候府不得安宁,害死了你娘和美琳!”
洪相林一手拄着棍子喘着粗气,一只手指着洪逑滨,恨恨地道,
“呸!你才是害死她们的凶手!你就是想让我们淮安侯府家破人亡,你为的是让我们淮安侯府断子绝孙!现在我大哥没了,我现在成了废人!逑渡也病了,洪家就只剩下了你!你的目的根本不是说建立什么功业!你目的是要继承淮安侯府!可怜我以前没看出来你的狼子野心!被你祸害至此!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早日将淮安侯府收到你的囊中,你编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如今我和我娘被你害成这个样子!洪逑滨,我跟你势不两立,永不罢休!”
看着洪相林手中的棍子,冀忞有一阵的恍惚。
那段被囚禁在淮安侯府的日子里,洪相林就是拿着这样的棍子,在苏瑾的鼓动下,一下一下地打到自己的身上!
她的双腿就是这样被打得血肉模糊!
然后,他们狞笑着,嬉闹着,用盐水冲洗着伤口……
再在上面洒上药粉,看着药粉一点点地缓缓止住还在流淌的血液,直至凝固……
那时,冀忞还天真地认为他们是被蒙蔽了,不知道自己并没有“弑君”。
如今,冀忞明白了,他们才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犯了“弑君”的大罪,而是苏瑾和洪相林那时在泄私愤!
那时的苏瑾和洪相林,已经被洪逑滨唬的五迷三道,他们早已经成为了洪逑滨的走狗和打手,洪逑滨和洪培菊用类似“催眠”一样药物或手段,将淮安候府里面的人,驯化成听话的家禽家畜。
如今,家禽和家畜反抗了!
将棍棒指向了他们的主子!
“打死他!”冀忞内心在呐喊!
她多希望洪相林一棍子就将洪逑滨打得脑浆迸溅!
“都住手!”
二皇子终于缓过来一口气,大喝一声,旋即又麻利地捂住了口鼻!
冀忞从仇恨中回过神来,双手紧紧攥紧椅背,以免自己失态。
这次没有打死洪逑滨,也没有关系,美琳和苏瑾已经死了!
洪逑滨已经失去了有利的臂膀!
洪相林又与他反目,洪逑滨已经四面楚歌,且再让他蹦跶几天!
接着,二皇子挥挥手,随行侍卫一脸窘迫,强忍恶臭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