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妃听邹侧妃有气无力的一番话,顿时醒悟过来冀鋆“诗”中的讥讽之意,不由得火冒好几丈。
何妃满脸胀得通红,羞愤地冲着二皇子道,
“殿下,她说臣妾,说臣妾是,是根葱!”
二皇子不耐烦地皱皱眉,还未答话,冀鋆秀眉一扬,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要不然怎么办?要不然我说您是头蒜?还是头大瓣儿蒜?这样你就满意了?其实吧,依我说,何妃娘娘啊!您可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双脚不踏四季尘!您看看,那葱秀丽挺拔的,不比那大瓣儿蒜要漂亮多了,是不是?”
芍药煞有介事地点头,
“嗯呐!在俺们家那边,夸小姑娘长得好,都说,长得跟小葱似的!可没人夸谁象头蒜!不过小姐,也许是京城的小姐们喜欢蒜?也说不准哈!”
冀鋆严肃地点头,表示此话很有道理,
“是啊,是啊,是我等孤陋寡闻了!唉,也是我狭隘了!您要是非得努力当头大瓣儿蒜,我也不反对!看在殿下的面子上,我自然是同意的!其实,大瓣蒜有大瓣蒜的好处!”
芍药忙不迭地接道,
“可不是嘛!俗话说,冻不死的葱,旱不死的蒜!大瓣蒜是个宝,常吃身体好!吃葱不吃蒜!肚子爱捣乱!七月葱,八月蒜!大蒜塞鼻中,清热解毒又祛风!娘娘!您真是懂庄稼的好把式!难怪您要当头大瓣蒜!您肯定是头好蒜!”
冀鋆重重点头,
“好蒜!”
“谁说要当大瓣蒜了!”
何妃真的是被这主仆煞有介事地一唱一和给气狠了,
“冀鋆!你,你怎么敢!我是皇家的儿媳妇!你如此辱没皇家,你就该被处死!我,我还可以诛你的九族!”
冀鋆面露惊恐,瑟缩了一下道,
“何妃娘娘您可别吓唬我啊!我好害怕呀!娘娘,您还知道您是皇家的儿媳呢?您既然口口声声说辱没皇家是重罪,那我就跟您掰扯掰扯,您这一出出的做派,有哪一件不体现了皇家的威严和气派?哪一件不是在给皇家抹黑?”
何妃,
“你——”
冀鋆打断她,
“别你呀我呀的,您想想,您也是商户女,我也是商户女,商户女何苦为难商户女!您倒好,您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到了我的店里,一不吃二不喝,上来就来找茬!然后呢,一言不合抬手就打!二言不合张嘴就骂!您这就叫皇家风范了?无规无矩,于理不合,依我看,您这才是给皇家抹黑!万岁如果要是知道了您这商户女这般上不得台面,怕是要后悔给殿下找这门亲事!”
何妃最不愿意别人提她出身商户,而冀鋆一句一个“商户女”似乎将何妃全身扒了个精光!
何妃见二皇子的一脸铁青,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跟冀鋆纠缠,肯定讨不到好了!
何妃此刻后悔极了,她如果知道冀鋆竟然敢当着众人下她的脸面,她说什么也不会惹火烧身!
冀鋆冷眼看着何妃的局促不安,内心很是畅快!
开玩笑!我给你留脸面?
我今儿不当众把你的底裤扒下来!你就不知道什么人该得罪,什么人不该得罪!
真以为靠上了二皇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幼稚!
二皇子如今还想靠着我和忞儿找秘密,谋大事,他不说把我们供起来,起码也得哄得我们心情舒畅!
好死不死的,你何妃偏偏要做这个出头鸟,那就做吧!
何妃觉得已经颜面尽失,可是还想再挣扎一下,做悲愤状大声道,
“美琳姨娘和苏瑾嬷嬷都死了!”
冀鋆耸耸肩,
“可是,她们的事死跟你是葱还是蒜有啥关系?”
何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