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彪愣怔之余,李宓笑嘻嘻地将手里的银票塞到了他的手里,周彪一看,不仅气乐了,
虽然是一叠,最多是一百两!少的十两,二十两,五十两不等。
他们三人之中,如今,只有他出入皇宫最为便利。
但是,周彪的身份使然,也不能直接去吩咐自己的手下去办。
不过,这些都难不倒周彪,广宁郡王府能够有今天的权势地位,在皇宫里当然要有自己的眼线。
比如,一些太监和宫女,这些人,地位低下,但是也有自己的盘算。
宫女和太监都想着去个好点地方做事,或者能够攀上一个比较仁慈的主子,再或者,能够有出宫的机会。
快出宫的宫女可能想着多攒点财物。
不出宫的,惦记着家里人的生计。
一切的一切,都离不开白花花的银子。
冀鋆深知这一点,她给周彪银子一点也不心疼。
一是,冀鋆知道,她给周彪的一万两白银,能够有三千两花到刀刃上,就已经足够。
钱在冀鋆和冀忞的手上,一万两别说起不到三千两的价值,甚至可能一两的价值也没有!
甚至,招来祸患。
如同前世,冀忞带去宫中的银票,不就被焦贤妃以各种名义巧取豪夺了?
没有本事护住自己的财富,财富就根本不是自己的财富!
而且,那个时候,损失财富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还会被邪恶之人惦记!不榨干你身上最后一滴血不罢休!
二是,她知道,周彪一定会尽心尽力,不说一分钱掰成两半花,至少不会拿着她的钱挥霍。
周彪不缺这笔钱,但这是忞儿的事情,不管他与忞儿有没有未来,冀鋆都不想让忞儿花男人的钱!
“大小姐,前阵子大理寺抓了一个贼人,此人说曾经潜入过焦侍郎的府里行窃,看见在侍郎府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个院子。本来,窃贼是想到那里躲避落脚,待夜深人静之后,好去取之前踩点看中的财物。结果,发现院子里原来空置的房子里竟然住了一个人!”
周桓忽然开口,因为事情发生在几个月前,又没有特别在意,有些细节,有点模糊。
“这可能是间客房。”冀忞出声解释。
周桓摇头,
“听贼人说,院落偏僻,而且他去过几次,都没见到那里有人,否则又怎会选那里落脚躲避。”
“世子的意思是说住着的那个人有问题?是侍郎有意隐瞒,不欲外人知晓?”
冀鋆想,一个偏僻的院落,突然来了一个人,听着就不能声张的样子。
冀鋆想起来书中,提及冀忞后来被美琳悄悄囚禁在淮安候府的偏僻之处,说实话,迄今,她们都没去过那里。
这样的地方,要么接待的客人贵不可言。可是,贼人轻松进入,必定守卫疏松,也没贵到哪里去。
要么就是见不得人的,比如,包庇个什么江洋大盗啥的!
可是,江洋大盗,还能发现不了进院子的贼人?
周桓点头,
“确实如此,那个窃贼说里面住的是一位尼姑!”
“尼姑?”众人都很诧异。
“难道侍郎府要做法事?”冀忞狐疑地问道,可是,问完又觉得说得没有道理,做法事难道只请一位尼姑?
或者,为何这位尼姑独居于此?
“小姐,小姐!”芍药冲冀鋆招手。
冀鋆不动,知道芍药肯定要跟她咬耳朵,她才不去。
芍药也不气馁,自行走到冀鋆身边,趴在冀鋆的耳朵跟前,嘀咕几句。
“怎么了?”周彪看着主仆的神情,很是好奇。
冀鋆很是无奈地看了一眼芍药,摇摇头,叹口气,挤出一个笑脸道,
“一边去!”
周彪又看向芍药,
芍药撇嘴道,
“我跟小姐说,这个尼姑可能是焦侍郎的姨娘!”
周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