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中,二皇子满面阴寒,双目嗜血,一挥手,便见一个侍卫弯弓搭箭射向了小绪子!
冀忞死死捂住口,不让自己喊出来。
她看见小绪子奔跑中,趔趄一下便扑倒在地!
不一会儿,二皇子走到跟前,令人翻过来的时候,却听小绪子大喊道,
“你弑父弑君不得好死!”
冀忞看不到二皇子的表情,之间他拔出身边侍卫的剑,狠狠刺向了小绪子的胸膛!
冀忞将手含在嘴里死死咬住!惊恐、气愤、伤心,诸多情绪,压抑不住,令她的眼泪大滴大滴落下!
而此时,只听有人问道,
“陛下,是不是还要继续搜查?”
“陛下,何必兴师动众?搅和得合宫不宁?”二皇子身边令一个人缓缓开口,冀忞听出这是洪逑斌的声音。
二皇子将剑递给侍卫,在马上懒懒地问道,
“爱卿有何妙计?”
洪逑滨谦恭地道,
“芩美人能逃到这里,说明宫中有帮她的人,万一,与之冲突上,对方定会狗急跳墙,要与咱们鱼死网破,陛下何必以身犯险?微臣有个小计策,很容易就找到芩美人!”
冀忞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是很快冀忞就知道了。
洪逑滨让人牵来条大狗,狗的身上和头上捆着几束香,点燃后便让大狗奔着冀忞逃跑的方向而去。
冀忞此时在下风口,瞬间,冀忞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香味儿,很快冀忞便人事不省……
再次醒来的时候,冀忞已经被下了天牢!
冀鋆没有看到冀忞的神色变化,她冲着向她二人作揖的小男孩笑笑问道,
“快歇歇,给我们说说你知道的事情!”
许吉施礼后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道,
“陈家有兄弟二人,兄长叫陈栋福,弟弟叫陈栋迎,据说,兄长的学问要比弟弟好许多,是我们那边有名的才子。”
冀鋆想,要转折了,于是问道,
“那为何此次中进士的是弟弟?定是发生了什么吧?难道陈栋福是庶子?家里不许庶子科举?”
许吉闻言不由得多看了看冀鋆,心道,这位大小姐还考虑得挺多。
于是忙道,
“不不不!他们是一母同胞,而且是双生子!”
冀忞见许吉看到自己并无异样,深知此刻他并无前世记忆,于是稳下心神道,
“难道是家境贫寒,只能让一人科举?或者,是陈氏族人有什么规矩?”
冀忞听外祖母提起过,有的地方,对双生子很有偏见,比如科举或者分家财,只许一人。
许吉摇头道,
“不是,不是,陈家虽然外来户,但在我们那里,不是大富大贵,但是也算殷实人家。好像说他们的父亲去世早,给他们留了很多钱财,足够他们生活。而是,多年前,陈栋福得了一场重病,病好了,就毁了容貌,十分丑陋,因此不能参加科举!”
冀鋆和冀忞默然,大周确实有这样的规定,别说毁了容的,就是容貌不是很平头正脸的,恐怕名次上,甚至录取上都要受限制。
毕竟,日后,入朝为官,皇上要是一看这个大臣,就闹心,就吃不下饭,皇上能高兴吗?
“事情怎么败露的?”冀鋆更加关心这个,要帮五皇子,得先了解情况啊!
周桓如今负责调查,她不能让周桓“假公济私”。
李宓那边只打听到,说陈栋迎的兄长主动投案说是他一手策划,与弟弟无关。
笑话!
无关的话,他弟弟怎么能“舞弊”?
但是,再多的消息,李宓就打听不出来了。
而且,冀鋆也不想被人知道李宓关注此事,涉及支持皇子,尤其这个皇子还跟礼国公府有些说不清楚的关系,不能让李宓牵涉太多。
是不是支持五皇子,冀鋆还没想好。
但如今,必须给二皇子添堵!
“那么,陈栋福如何帮助陈栋迎,而又为何说陈栋迎与此无关?”
许吉道,
“他二人是双生子,有心灵感应!趁着陈栋迎睡下做梦的时候,陈栋福将做好的文章传递给弟弟,是以弟弟在梦中得到启示,下笔如有神!”
冀鋆和冀忞齐齐出声,
“啥?!”
饶是冀鋆,也被惊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