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名下有两个皇子,要通过帮着他们兄长选妃,自己也积累一些经验,上官姐姐,你就别跟我争了!反正,你又没有儿子,就是个丈母娘的命,享享清福不好吗?”
一番话,一个字不漏地全都稳,准,狠地戳到了上官淑妃的肺管子上!
无子,是上官淑妃一生抹不去的痛!
上官淑妃性情孤傲耿直,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焦贤妃力推王氏做“主考官”,理由之一就是,礼国公家的女儿和外甥女全都没有参选,因此,王氏能够做到公正公平地对待每一个参选的贵女!
这个理由同时还特别充分!显得很有力度!
王氏依照焦贤妃嘱咐,暗搓搓地
只要南宫皇后和韩德妃没反对,其他的人,一律无视!
借这个机会,又为冀家姐妹拉了一波的仇恨!真是一举好几得!
丹桂苑内,宝茳弱弱的问冀鋆和冀忞道,
“那你们敢起誓吗?”
冀忞冷笑一声,
“起誓?我凭什么起誓?为你?”
冀鋆猜测,王氏说不定是用“我外甥女提到过你,巴拉巴拉”这番话作为“暗号”,暗示其她评委给眼前的贵女低分。
这些落选之人,只要有一个或者几个对王氏的话深信不疑,就可以给自己和忞儿带来很大的麻烦!
海棠听不下去了,正色道,
“宝茳小姐,如果礼国公世子夫人对几十个贵女都说了这样的一番话,难道我家小姐要挨个去向她们起誓吗?”
冀鋆有点烦了,道,
“你信便信,不信便不信!我和忞儿没有做过,问心无愧。但是,我们不会起誓。”
冀鋆转头看向冀忞,见她态度坚决,神情虽然有些哀伤,但是并没有多么的悲痛。心情忽然间格外的舒畅,她觉得忞儿真的是长大了。
如果是在以前,恐怕会委屈的直掉金豆儿。
冀鋆想了想又道,
“宝茳姐姐,我虽然是可以起誓,但是我觉得为了那么一个老婆子,不值得!宝茳姐姐你尽管出去告诉大家,你说我冀鋆骂那个世子夫人王氏就是一个糊涂透顶的老婆子,她信口胡说,她满口谎话,她道貌岸然!”
冀鋆本来想说王氏会不得善终,不得好死,但是想到她毕竟是李宓李檀的娘亲,又是忞儿的舅母,还是算了!
哼哼,我凭什么要用我自己的命也好,名声也好去起誓?
我如果要起誓,我也得是诅咒王氏!
王氏这样陷害我们,我还用我自己启示,我特么脑子进水了吗?
芍药不满地道,
“宝茳小姐,你不是要起誓吗?好办!我芍药起誓,如果我们小姐说了你的坏话,就让我今后睡觉找不到枕头,吃饭找不到筷子!出门捡不到银子!行了吧?”
行什么行!
冀鋆心里十分幸灾乐祸,找不到枕头,还有衣服叠叠用!
没有筷子可以用勺子!再不行,就用手直接抓呗!
你一不留神就能赚来什么玉镯子,银票子,还捡啥银子啊!
宝茳被冀鋆和冀忞的话,噎的一愣一愣的,她完全没料到二人会是如此的反应。
宝茳内心以为她来丹桂苑多少会有些收获。
有人告诉她,跟冀家姐妹哭诉一番,姐妹二人为了自证清白,就会去找世子夫人理论。
要么礼国公世子夫人会心怀愧疚,然后帮你张罗一门好亲事补偿你。
实在不行,也会是为你正名。
至少冀家姐妹为了息事宁人多多少少会帮衬你一些。
于是,宝茳便揣着“不来白不来,来了就不白来”这样的小心思来到了丹桂苑。
冀忞此刻面色稍微好了一些,她正色道,
“宝江姐姐,不要太拿自己当回事,我们一直都很忙,没有时间去想着陷害你,去说你的坏话。”
略微停息一会儿后,冀忞又道,
“我们素日里也无冤无仇,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姐妹,但是至少我们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你宝茳姐姐曾经像苏瑾那样害过我们,但是这也并不表示说我们就必须同情你,帮助你,满足你!”
冀鋆默默颔首,这番话说得真不错,你宝茳落选是你的命,你遇到王氏也是你的命!
我们没有责任和义务为你的落选和王氏的信口雌黄买单!
冀忞接着道,
“宝茳姐姐,你一心想参选成为皇子妃,这无可厚非。人都是要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如今被我舅母其她的几位贵妇一起不看好而落选皇妃,你现在心情不好,我们也理解,但是请你不要太过分。没有人规定你洪宝茳必须是皇妃,必须选上皇妃!我们也没有理由去关注你,去陷害你!同样,我们也没有义务,在你落选,在你不开心的时候,要帮助你开心。你不值得我们这么做!”
冀忞唇角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犹如春天里悄悄绽放的杏。
杏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就那么静静地盛开,不张扬,不炫耀,清风拂面,微雨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