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鋆,“……”
天啊,这堂妹,咋这么会说?
木兰被冀忞的样子吓住,嗫嚅道:“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冀忞眼中在一刹那间闪过一道寒光:“还是在你心里,我堂姐的名声和性命,都不值付群岩那个人渣的一个玉佩?”
冀鋆不自主地如同前世“追星”般双眼放光!
艾玛,这主角光环,简直盖了帽了!
木兰吓得额头渗出冷汗,双腿发软,立刻跪下!
她家小小姐,素日待她们和善亲切,但,怎么今日发起火来,让人这样地胆寒?
木兰暗悔,她都忘记上次是什么时候这样为了求宽恕而下跪了,自己真是有点忘乎所以了!
冀忞继续道:“我们能够躲开伤害,一是靠运气,二是靠本事,但是不代表他没有害我们。木兰,你记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冀鋆见木兰面上已经看出深深的懊悔,又觉得此事因自己而起,何况,木兰还是不错的,于是截住话题道:
“好了,忞儿!木兰已经知道错了!大家谁也不是生而知之,都是在不断的经历中,不断地学习,才能明白一些道理,是吧?起来吧!木兰!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咱们一定会上下一心,其利断金!”
芍药和竹叶攥起小拳头,齐齐喊道:“上下一心!其利断金!”
木兰面含惭愧谢过起身,也想要表表忠心。
不料,芍药却兴奋地开口道:“小小姐!您说的真好!您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对敌人仁慈了!”
冀鋆扶额,大言不惭也就罢了,还睁眼说瞎话!
冀鋆严肃而耐心告诫地道:
“芍药!我承认,你很勇敢!很机灵!很聪明!可是你怎么能说自己仁慈呢?付家的马拉了一路,回府就倒下了!这难道是仁慈?”
海棠也正色道:“是啊!芍药!这多亏了是马!难道你还觉得没把旺财的药下到付群岩的茶里,就是仁慈?这可不行!要出人命的!”
芍药急得跺脚道:“什么什么啊!我真的对付群岩他兄妹做了一件好事!”
冀鋆冀忞对望一眼,均胆战心惊:“好事?”
芍药急急地解释:“就是我看见付小姐和她哥吃了侯府的东西之后,脸上起了几个小红疙瘩,嘴唇也有一点点的肿。我想起跟我小时候吃海鲜起疹子一样!我觉得付小姐还是不错的,就提醒她的丫鬟,让付小姐回家多喝清水,别吃东西,多睡觉,两三天就好了!”
冀鋆心想,这就是食物过敏啊!咦?什么东西呢?
午宴上有个红焖虾,还有条清蒸鱼。但是,付群岩没吃啊?
对了!芒果和杏仁酥!
前世,自己就对芒果过敏,吃完芒果,嘴唇就象香肠一样,还痒。
闺蜜对杏仁、腰果等坚果过敏,可不就全身起疹子嘛!
芍药让他们多睡觉,多喝水,也算是好方法!
古代没有那么好的脱敏口服药和外用药。
但是,多喝水,有利于促进过敏源的代谢。
不吃东西,减少过敏源的摄入。
多睡觉,就是尽最大程度减轻瘙痒啊!
这简直是“大道至简”的范例啊!
“可是,付群岩脑袋都肿成猪头了!”冀忞喃喃地道。
付群岩的玉佩,由李宓带人还给付家。
因为是李宓亲自登门,付家父子一起出来迎接。
结果,李宓几乎大吃一惊!
付群岩脑袋大了一圈,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
芍药眼睛顿时瞪大,有点小惊恐:
“小小姐,那可不怪我!我对,我对,”芍药看了一圈,没有什么可托付的,一下子举起个鸡毛掸子:
“我对着这个鸡毛掸子发誓,我什么都没做!是他不相信我,还训斥我一派胡言!说让人光喝水不吃饭纯属没安好心!”
冀鋆和冀忞同时舒了一口气!
此时,外面隐隐传来争辩声,似乎有贵姨娘和徐嬷嬷的声音。
疑惑间,海棠进来,有点忿忿不平地道:
“祝姨娘中毒了!美琳小姐来找大小姐!贵姨娘说两位小姐在抄经文,不宜中断。”
“中毒?怎会?请郎中了?”冀忞不解。
海棠点头:“郎中说,可能是祝姨娘的饭菜里有跟她喝的药相冲的东西,故而中毒。虽无性命之忧,但是身体损耗极大,刚恢复点,恐怕又得从头来。”
冀鋆微微冷笑:“有功的,尚且,狡兔尽,走狗烹。何况一个没完成任务的走狗,厨房一半多的人都是苏瑾的,这是苏瑾在给美琳点教训。”
冀忞淡淡地道:“不赶快去取药熬药,伺候病人吃药,跑到丹桂苑来做什么?!难道认为我们给祝姨娘下毒?别说我们不屑对付她,就是对付她,她也是活该!”
芍药气鼓鼓地道:“这是做走狗的报应!”
冀鋆心中一阵翻腾,一种被戏弄,被轻视的屈辱犹如一座山,沉重地压在心头,无法喘息。
她望向窗外,尽力不让人看到她眼中强忍的泪水:
“她觉得我不配获得尊重,她认为害我的不是她。她是替苏瑾玉颜办事,而不是从头到尾是她一个人在害我。始作俑者是苏瑾,因此,她是无辜的。所以,我还应该如从前一样,帮她。”
作者声明,作者不大会起名,尤其是独一无二的名字,更是比较为难,因此,如果出现与谁同名同姓,或者音同字不同等情况,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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