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候府这几天气氛低迷。
苏瑾被禁足了,据说是妒忌沉影陪了洪培菊,于是给沉影下了药,沉影因此一病不起。
洪培菊大怒,玉颜也被勒令离开恪吉居,去了杨氏那里。
冀忞闻言面色不佳,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 或者即将发生。
冀鋆见冀忞一脸担忧,心知,她是担心苏瑾起幺蛾子。
每次,侯府一旦平静几天,苏瑾就开始想方设法地不消停。
于是安慰道,
“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走一步看一步。你看,那么多难关咱们都闯过来了, 以后,咱们会越来越好!”
冀忞眉心依然不得舒展,勉强笑笑道,
“堂姐,我最近总是睡得不踏实,常常做噩梦。有一天,我梦到了外祖母,她特别特别难过地看着我,不说话,我也感觉特别特别难受,也不明白为什么。想喊她,又喊不出来!然后,就觉得难受得喘不过气来,然后,就醒了。”
冀鋆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她猜测是不是因为“葡涟”?
但是她又不愿意相信是因为“葡涟”。
因为,她害怕。
这个“葡涟”即使娘亲在这里,也未必能解。
她更是一筹莫展。
潘叔和潘婶已经派人快马加鞭给娘亲去了信,可是,这是古代啊!
先别说,山高水长,人困马乏。
就是送信的人路上会不会被劫?会不会生病?
会不会遇到山洪地震?
唉,还得自救!
好在,自身的蛊虫似乎也在戒备之中。
另外,冀鋆觉得,依着苏瑾的性子,应该更加恨自己才对,尤其用“蛊毒”,更是主要为了对付自己。
对付忞儿这么一个连芍药都打不过的小女孩,有何意义?
忞儿病了,李宓,周桓和周彪,还有自己都不会袖手旁观。
而自己要是倒下,忞儿失去了主心骨,岂不是一石二鸟?
轻轻摇摇头,冀鋆决定把这些先放下。
她目前能做的是,一是, 让李宓和周桓帮忙在大周京城内外找熟悉“蛊毒”的行家。
临时抱佛脚,也说不定有用处。
二是,她努力向潘婶讨教关于“蛊”的知识,平日,在“好邻居”,潘婶教她一些本领,她晚上回去就好好琢磨,然后,跟自己身上的“蛊”进行磨合。
人家张三丰说什么来着: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如今,冀鋆也明白了一些,就是自己从娘亲那里得来的“蛊”好比金庸武侠小说里的武功。
从“蛊”的角度,自己这个属于根正苗红,一脉相承的正宗功夫。
只要世上涉及到“蛊”的,自己娘亲就是宗师级别的。
自己是她的亲传弟子,亲得不能再亲的!身上有她强行传输的功力!
虽然自己用的不咋的,但是,那也是大师的功力!
比那些从小乱闯乱撞得到的功夫,还是要强,甚至强许多!
你看人家虚竹,原来武功低微,被无崖子收为徒弟,传了毕生功力之后,顿时成了高手!
嗯!就是这个道理!
冀鋆给自己打气,虽然对手在暗,还总搞暗杀啥的。
但是,自己一定要坚定信念,相信自己!要有不屈不挠的勇气和毅力!
冀鋆拉着冀忞来到“好邻居”。要让冀忞在工作中忘记烦恼!
歌德说过,一个有真正大才能的人会在工作过程中感到最高度的快乐!
人家爱因斯坦也说过,真正的笑,就是对生活乐观,对工作快乐,对事业兴奋!
到了“好邻居”没多久,冀鋆刚露出点笑容的脸就垮了下来!
上官雪胜和上官雪碧带着几个小姐来了。
上官雪碧和上官雪胜等几个人来到了好邻居之后,并不上二楼的雅间,而是在大堂靠近窗户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
几人点了两个红宝石套餐和两个绿宝石套餐,而且拿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了柜台,然后柜台上的伙计给上官雪碧找回了五百三十两的银票。
分别是两个二百两,一张一百两,三张十两的银票。
整个过程全部落在了冀鋆的眼中,没有发现异常。
随行的几位官家小姐都知道上官雪胜上官雪碧和冀家姐妹不对付,也知道是来找冀家姐妹麻烦的,尽管她们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可是,架不住沮渠青珊要她们来,而且还话里话外说,如果她们不来,就告诉南宫燕。
跟冀家姐妹比起来,当然南宫燕和沮渠青珊更重要。
跟良心比起来,当然权势更重要。
上官雪胜和上官雪碧要做什么,怎么做,能不能达到目的,她们不在乎,她们在乎的是捧了“南宫燕”和“沮渠青珊”的场。
几人蜻蜓点水般地吃了几口之后,纷纷起身。
可是,上官雪碧一定要见冀家姐妹。
芍药瞪着上官雪碧道,
“你想干啥?“
上官雪碧略低头温柔一笑,感受到身边投来许多注视的目光,心中得意,道,
“我想和你家小姐聊聊。可方便让她出来相见?”
芍药不满地道,
“我家小姐没空!你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我给转达!”
上官雪碧轻摇这团扇,手捏着帕子,看了眼身边的那群女子,又露出一个笑容,道
“我是为了你家小姐好,所以还是请她出来一下……”
然后,上官雪碧低头似是思索什么,接着,有点为难地道,
“这件事,如果你们小姐不出来,张扬出去,你们小姐会吃官司的!”
不过芍药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