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见小丫头慌慌张张的，在她的手上腰上都没见到对牌：“没有上上面禀告，你怎么出去？又怎么让外面的护卫放大夫进来？”
一句话重重压在小丫头身上，小丫头欲哭无泪：“小姐，奴婢真的是无能为力。整个相府乱的像一锅粥，出门招阻拦，外面又没有人帮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完哇哇哭起来，毕竟才十来岁的小姑娘，遇到这样的阵仗，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小琴于心不忍，毕竟是自己调教出来的小丫头，于是跪下来求情：“小姐，看在我多年服侍老夫人的面子上，您就饶恕她这一回，保证以后他不敢再犯。”
林九并没有追究他们二人过错，要抓就抓那些居心叵测之人。
“你们都起来，护卫队长，你赶紧出去找个大夫过来，我现在进去主持大局。”安排的井然有序，大家重重点头。
分工合作非常明显，林九脚踏入院子，看到乱做一团的下人。
“你们都给我消停，二小姐过来，还不赶紧过来伺候。”
小琴有人护着，腰板子挺直，声音洪亮高亢。
听到这句话，反复三次，听到的人都停下来。
听到是二小姐过来，很多人松口气。
赶紧走过来，跪下行礼：“二小姐。”
有主心骨，大家不敢造次。
却听到一个非常尖利的声音：“你们还不赶快给我去叫大夫，走来走去像什么话？一个个的都是白吃饭的，到关键时刻都没用。”
“快快快，你们赶紧去拿衣服过来给夫人换上。”
“怎么办怎么办？如果出事情了，上头的人快下来，我们怎么承受得了？”
“你们要赶紧逃跑，找点事情做，这些事情如果怪罪下来，不死也要扒一层皮。”
……
全是互相推诿，不想承担责任。
而领头的一个人，是母亲身边的老嬷嬷，从王家带过来的，应该极为中心才对，可不知为何总是刻意引导一些让人心惶惶的话。
大家互相推诿责任的时候，不但不训斥稳住大局。
反其道行之，令人疑惑不解，不由得不怀疑他的为人。
等她走进来的时候，其他人发现林九都跪在地上，唯独她还站着，都不知道后面林九过来了说的津津有味。
或许训斥丫鬟们太专注，喜欢高高在上的氛围。
没注意到小丫鬟们眼睛上的恐惧，还喋喋不休说着。
林九站在老嬷嬷后面，一声不吭。
被训斥的小丫鬟，微微一张嘴：“嬷嬷。”
叫好几声，并未得到回应。
继续训斥老摸摸感觉不对劲，停下来，微微张嘴，感觉嘴唇有点干涩。
看这些小丫鬟盯着身后，缓缓的转头过去，嘴巴张的越来越大。
脑袋宕机，接着反应过来，暗叫不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二、二小姐。”
“嬷嬷，我记得你是跟母亲从外家过来的，对我们姐妹三人极好，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我们都长大，您多老了？”
感慨一声，看着她脸上很多褶皱，皮肤暗淡无光，带着岁月沧桑。
“小姐，老奴来到王家已经有二十几年，从小和夫人长大，已经伺候将近四十年。”
声音带着茫然无力，回想当年的岁月，主仆的感情非常好。
这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