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药,我和岁岁在山里挖到的。”赵立武指了指墙角竖起来的山药,把那天上山挖山药的事情说出来。
“真没有了?”赵立文挑了挑眉,山药长得好的话,能长出一大片。
“没多少了,那天翠花婶子也来问,后面才挖了不到5斤。”赵岁岁在大松树下听八卦的时候,听到了翠花婶子的挖山药后续。
吃过晚饭,三人围着赵立文,让他说说在县城的事情,赵立文就把他在县城一周的生活告诉家里人。
赵岁岁听到厕所没有门,就受不了,大便小便还行,洗澡都没有门也太寒酸了。
希望她读的初中的时候,厕所有门。
听着听着,赵岁岁就打起了瞌睡。
陈秀禾把小女儿的外衣和裤子脱下,只留下背心和小短裤,嗅了嗅小女儿,还好,没有汗味,明天再擦澡。
早上,赵岁岁被前院的声音吵醒,睁开一只眼睛,时钟显示9点多,立马弹起身子,“睡过头了。”
她下炕后,走到屋门旁的水桶,开始洗漱,一边刷牙一边竖起耳朵听前院的八卦。
来人就是上次要强行抱走赵薇薇的余之行。
“小妹,爹和娘都躺在炕上动不了了,你就这么忍心。”余之行开始道德绑架,当初他们一家回来确实伤害了妹妹一家,他作为既得利者,也不能做出让步。
“去看他们可以,没粮食,我们家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余佳佳知道他们让自己回去是为了什么,当时被赶出家门的事情,她能记一辈子。
再说了,她们家的粮食确实刚刚够吃,让自己的孩子饿肚子去接济哥哥一家,想都不要想,她没有那么大肚。
“你。。。爹娘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样报答他们的,好歹你们在公社享了几年的福,就冲着这几年,接济一下爹娘没有问题吧。”
“我嫁人后是一直住在娘家,可是绝对没有吃白饭,家里的活都是我干的,爹的工作是广季替的,工资都是爹亲自去领的。我婆婆时不时往我那送粮食送票证和鸡蛋,按理说,占便宜的是爹娘,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这些。我嫁人的彩礼钱是爹娘没有收,还是他们给我出嫁妆了。”余佳佳越说越觉得自己当初就是个傻子,爹娘其实一直在防着自己,而她沉浸在爹娘营造的虚幻之中,直到大哥一家的回来,直接打破了梦境。
赵岁岁在一旁听着,不得不佩服四婶的爹娘,这是典型的画大饼加pua。
她要是替别人上班,不能领工资,分分钟不干,钱这么严肃的事情,怎么可以处理得这么模糊。
前院的事情,赵岁岁懒得继续听,因为她的两个哥哥回来了。
屋门被打开,赵立文走进来就看到在餐桌上喝粥的妹妹,“早上叫不醒的懒猪终于醒了。”
赵岁岁手一顿,不管她大哥的调侃,接着喝粥。
这时,赵立武端着一个小篮子进来,“岁岁,我和大哥找到了2串野葡萄,酸甜酸甜的,可以吃。”
“山里还能找到野葡萄?”赵岁岁看着蔫了吧唧的葡萄,摘了一颗吃下,确实酸甜酸甜的,她还以为酸味多。
“位置比较偏僻,又有叶子挡着,很难发现。”赵立武一脸骄傲,这2串野葡萄是他眼尖看到的。
“小哥,厉害。”赵岁岁很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