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是谁呢?
老李头和周大丫到家一看,嘿,他们也不认识。
领头的是位留着山羊胡子的消瘦男子。
男子两鬓发白,满脸皱纹,好似有六七十岁了般。
见面先给他们行了个大礼。
周大丫被吓了一跳,拉着老李头避开。
“你们是?”
“阿宁是我的女儿。”
周大丫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出来谁是阿宁。
“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老李头很怀疑。
男人反应过来,赶忙道:“她在你们这儿叫秋娘。”
“秋娘是你女儿?!”
周大丫实在太震惊了。
当年秋娘被陈水生捡回家时已经失忆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娘家是谁。
没想到时隔多年,秋娘家人竟然找上门来了。
老李头赶忙去扶山羊胡子男人。
两边聊下来才知道男人名叫曾培元,是一位进士。
当年带妻女回乡祭祖,遇到土匪,女儿与他们走散。
“这些年,她娘日日念着她,身子越发差。我派人一直在各个村子县城找阿宁,始终没消息。”
想到这些年来的愁苦,男人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
“我们只她一个女儿,一心只想找到她。”
“她娘已经不行了,临终想看女儿最后一眼。”
“天可怜见,我总算得到些消息找到囤水村,却被告知阿宁已经……”
曾培元哀切不已。
他能想到女儿在受苦。
实在想不到女儿已经与他们天人相隔了。
“村里人告诉我,阿宁还有个女儿,我就想看看我那外孙女可还好。”
“好,好着呐,她顶呱呱的好。”
老李头恨不得把陈小满做的那些事都给曾培元说一遍。
“我能否将孙女带回去给她外祖母看看?”
曾培元恳求着。
两人动容。
这么一大把年纪的老人,大老远找来,他们如何能拒绝。
当即找人去把陈小满叫回来。
得知陈小满还要些日子才能回来,曾培元也差家丁回去喊人。
陈小满被喊回来时,曾家的人已经到了。
一位咳个不停的老妇被两名丫鬟搀扶着。颤颤巍巍走到陈小满面前,枯槁的手掌摸向陈小满。
“像啊,真像阿宁!”
老妇一句话说完,便猛烈咳嗽起来。
曾培元赶紧过来帮她顺背:“不该让你过来。”
“我若是不来,死了都不能闭眼!”
老妇双眼溢满泪水。
曾家的人哭成一片。
周大丫赶忙去劝慰。
许是过于激动,曾夫人双眼一翻,整个人往下滑。
四周哭喊得更厉害。
好像曾夫人已经去世了一般。
陈小满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脉象近乎没有了。
她快速从布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子往曾夫人嘴里倒。
“夫人不能乱喝水!”
一旁的丫鬟着急呼喊。
陈小满坚定道:“这是能救她命的药。”
不等曾家人阻拦,一瓶灵水已经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