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语气里的自嘲纪宵安不去细想。
“还是要做的，”她拿着自己的水杯起身，“早点弄完就早点下班。”
顿了顿，她压低声音，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你应该也不想被留下来加班吧？”
谷仪湘面色骤变，手忙脚乱地拿过旁边的文件夹，试图用剩下的两个半小时创造奇迹。
办公室里的氛围很压抑，大多数人都在埋头工作。
耳边除了打印机的工作声和文件翻阅声，就是键盘敲字的声音。
纪宵安顺着谷仪湘指给她的路，来到了茶水间。
“这破办公楼也没什么不对的啊，我们怎么知道该保护的是谁啊？”
“就是啊，这办公楼有几十层，每层楼人这么多，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纪宵安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发紧，步伐却稳稳当当，没有丝毫停顿。
茶水间里，一男一女听到动静，齐齐转过身来。
纪宵安抬头瞥了二人一眼，走到饮水机边半弯下腰，点开了温水的开关。
“看她工牌，”女玩家袁璐压低声音，“也是实习生，试探一下？”
男玩家嵇泓禹眉头微拧：“那她刚刚岂不是听到了？”
现在也听到了。
纪宵安默默在心里补充。
“试探一下，”袁璐当机立断，“如果真是玩家又不承认，那么。”
她话语突兀停住，嵇泓禹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身为玩家却不合作，那多半就是晋升玩家。
纪宵安转身看着对方朝自己走来，侧开身子，让出饮水机的位置。
袁璐嘴角微抽：“我不是来接水的。”
“你是实习生？你也是玩家吧，要不要合作？”
纪宵安没出声，甚至在她说话期间也没给出任何回应，脚步不停地离开了茶水间。
袁璐懵了懵：“不是，你就这么让人走了？万一她是晋升玩家呢？！”
嵇泓禹却摇摇头：“我看她的表情不太像，而且我觉得我们运气应该不会这么好，一来就碰到晋升玩家。”
袁璐：……
谢谢，还怪有自知之明的呢。
纪宵安又偷听了会儿，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遗憾离开。
路过某个办公室时，她脚步一顿。
“啧，很想转正吧？嗯？”
“只要你乖一点，听我的话，转正就不是什么难事，懂吗？”
纪宵安扭过头，微微弯腰将耳朵贴在门扉上，眼睛微亮。
一上来就这么刺激？
“你这什么眼神！”刚刚还十分油腻的男声突然拔高，“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看垃圾的眼神。”另一个主角出声了。
而听到这道声音的纪宵安双眼圆瞪，不可思议地直起身子。
是她听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