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谢可冉从远处跑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白俏她有事想给你说。”
看那样子，似乎很急。
纪宵安这才想起来自己把手环给静音了，没注意到有人给她发了消息。
打开列表，她点开白俏的对话框回拨过去。
对面很快接起。
除了白俏，还有许久不见的傅奕。
“安姐姐，”白俏面色苍白，几近透明，“我姐姐没死，我在上轮游戏里见到她了。”
“可是她不认得我了，她为什么会不认得我呢？”
白俏低声喃喃，满脸迷茫：“我本来应该高兴的，可我亲眼看着她死在我面前，我不明白。”
越说说到后面，她声音越小。
最后那句话，尾音已然飘散空中，难以听清。
傅奕面色难看，抬手将人摁在怀中：“不仅如此，白轻还想杀她。”
如果不是他在，白俏可能就因为晃神被NPC杀死，进而导致游戏失败。
“虽然知道这样我很冒昧，但在我们认识的人中，你是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
傅奕抿唇，语气中带了些许恳求，“你能不能告诉我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纪宵安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说？
说她姐姐游戏失败，已经变成了NPC被系统操控？
还是说她姐姐杀了她，就能恢复玩家身份？
纪宵安敢保证，她要是敢说出后面那句话，白俏就能立马去赴死。
她犹豫太久，久到所有人都意识到她确实知道些什么。
“我确实知道，但我说出来你们也听不见，”纪宵安严肃又认真，“白俏，你真的觉得那是你姐姐吗？”
“你姐姐永远不会伤害你，不要上了那破东西的当。”
白俏像个精致木偶，呆呆望着半空。
那怎么会不是她姐姐？
一举一动，习惯性的小动作，以及小时候为了救她留下的伤疤，全都一模一样。
嘴唇蠕动两下，她沮丧垂眸：“我知道了。”
至于是不是听进去了，只有她自己知道。
挂断电话，纪宵安轻吸口气：“想办法帮我收集碎片。”
“用什么换都行，只要我有的东西，”她掰着指头数着，“道具、带通关，我力所能及的。”
这些日子她也陆陆续续收到许多碎片。
有不认识的玩家为了积分，也有陆琛他们给的。
“之前系统问我要碎片的时候，我拒绝了，”她看向众人，“所以，你们明白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他们要开始和系统做对了。
向阳重重点头：“我明白。”
纪宵安长叹口气：“现在看来，我们似乎不该在这个时候收队友。”
“还要辛苦你们把我们的处境给他们讲清楚。”
向阳摇头：“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会把我们的情况给他们说明白的。”
“只要不违反规则，系统短时间内拿我们没办法，”陆琛轻轻勾住纪宵安的指尖，“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如果主系统真能随心所欲，便不会有那么多能屏蔽它的道具。
也不会有玩家游戏失败变成NPC的设定。
主系统大可以在游戏失败时将玩家杀死，而不是在剥夺了玩家身份后、又多此一举。
这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