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富临侯便死了,留下遗书说是自己在户部任职,暗自贪了户部的银子去赌,亏空极大,怕查到自己,才趁着钟家乱,借用郑家的名头从钟家敲了一记竹杠,盗取了两百万两。
如今知道自己要完了,以死谢罪,只希望自己而家族儿女可以免于牵连。
这样一来,这件事算是对外面的舆论有个交代了,但是对于郑氏一党而言,就是个警钟了。
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富临侯纯属是在给郑家背锅。
郑家已经不是第一次凉了依附于郑家的那些人的心了,这次,连郑大夫人的娘家都说舍就舍……各方心思,可就太微妙了。
也是在春闱结束的前一日,钟家少夫人杜淼向朝廷献上一百万两白银,加上之前失窃被寻回的两百万两,一共三百万两,尽数归于国库。
虽然钟家家财雄厚,但是多是不能动的,能一下子拿出三百万两现银,已经几乎搬空了钟家在京城的银库了。
皇帝很高兴,下诏加封杜淼为郡主,赐下帝王御笔的牌匾。
自此,钟家便是皇帝庇护的,郑家便不得再动钟家了。
这件事轰轰烈烈的热议了一日,哪怕是第二日春闱结束了,分走了许多人的主意,势头也没消退多少。
盛赞钟家和乐阳县主杜淼的言论,高居不下,杜淼在京城的名声,也一度好极了。
姜明熙还以为杜淼会趁着这个机会,请皇帝查清自己父兄的死,但是并没有,反而由着郑阔周旋,让富临侯世子承袭了侯爵。
姜明熙是有疑惑的,但是一时间也没机会好好问了,因为今日春闱结束,陆引终于出来了,刚入夜就来了姜明熙这里。
姜明熙正在沐浴,他就悄无声息的进来,连轻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支出去的。
突然被人从后面搂住,那手还探入了水里,抚在她身前的柔软上,姜明熙身体僵了僵,有些突如其来的小惊吓。
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人也松缓下来,任由他这般逗弄。
他轻笑着,低声问:“九日了,可有想我?”
姜明熙故作傲娇的轻哼:“没有,你不在这九日,我不知道多自在快活,夜夜安枕呢。”
他也哼笑一句:“口是心非。”
说着,他松开了她,便作势要脱去衣袍。
姜明熙见状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陆引笑容暧昧的睨着她:“跟你一起洗个鸳鸯浴,正好,我还没试过和你在水里……”
姜明熙闻言急了:“你别闹,这样动静大,很容易惊动外面的人的。”
陆引听着,一想也是。
他有些遗憾,弯腰凑下来,似笑非笑:“可我很想和你来一出鸳鸯戏水啊,这可如何是好?”
姜明熙沾了水汽的脸上,顿时熏红一片,不由嗔他恼道:“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陆引一副无赖样儿:“谁让我九日不见你不抱你,想你想得睡不着?甭说别的,你就说这事儿怎么办?”
姜明熙瞪他一眼,似乎知道他这般来了兴致,只怕是难以拒绝的。
而她,似乎也被他撩起了对鸳鸯浴的兴趣。
佯装苦恼了一阵,她挑了挑眉,示意他靠近些,然后他兴致勃勃的靠近了。
她伸手而来揽着他的脖颈往下一拉,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
听着,陆引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