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大怒太子被砸,周围站着的宫人们纷纷跪下。
皇后没想到自己会一气之下砸伤太子,惊了一下,手都在抖。
太子抬手摸了一下额头上沁出的血迹,冷笑:“母后狰狞可怖的样子,当真陌生,儿臣竟然一直以为母后贤德善良,竟是一直想错了,一叶障目,可笑至极。”
皇后刚有一丝后悔愧疚,立刻被太子击散,难堪大怒,指着殿门大叫:“你——滚!你给本宫滚!本宫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太子还真走了,满目失望的看一眼皇后,转身而去。
皇后气得脸都扭曲了。
挥手砸了桌上的东西,她气得都要岔气了:“逆子……逆子!本宫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东西!”
皇后的贴身侍女非烟赶紧屏退左右,上前安抚皇后:“娘娘莫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太子殿下也是被蒙蔽挑唆了,他一向是孝顺的。”
皇后被非烟一提醒,立刻捋清了,“对,都是那起子贱人的挑唆,这个该死的姜明熙,和她那个狐媚子娘一样,惯会迷惑人心,要不是她蓄意挑拨,陛下不会如此生气,太子也不会如此忤逆。”
非烟恭维道:“娘娘圣明,那元华公主往日惯会隐忍,没想到心机如此深沉,还颇有心计,竟然借着这次的事情,挑拨陛下和太子对您不满,还害得公主遭罪,实在可恶至极。”
她这么一说,皇后更加恼恨。
她不觉得自己以前不善待姜明熙有什么错,也不觉得她女儿欺负姜明熙有什么不对。
那个贱人抢走了她最珍爱的东西,姜明熙既为其女,就该被她和她的女儿踩在脚下!
这个姜明熙,一个早就该死的人,如今苟存一条贱命,就该好好伏低做小,竟然敢告状,敢让她夫妻龃龉母子不和。
该死!
皇后满目憎恶,咬牙道:“本宫要杀了她,以前顾着陛下留她一命,如今是留不得了,正好如今她病着,整日都要喝药,你去,让人在她的药中加减各样药材的用量,让她就这么病死吧。”
药这种东西,用量多一点少一分,效果都是不一样的。
也是能要人命的!
非烟赶忙劝道:“娘娘不可,若她轻易死了,陛下会彻查,可不一定瞒得住,如今娘娘与她水火难容,但凡她出事,陛下必定会怀疑您的。”
皇后不悦道:“那你觉得该如何?难道本宫要忍下这口气?由着她继续挑拨离间兴风作浪?”
非烟道:“娘娘,您忘了么?她和大公子是有婚约的。”
“是又如何?”
皇后神色嫌恶,她一直不满这桩婚事,可陛下坚持,兄长和侄子都欣然赞成,说什么这桩婚事另有用意,她只能忍了。
可她如此嫌恶的贱种,合该扔去勾栏任人作践,怎可嫁去她的娘家,成为郑氏一族的宗妇?
非烟低声道:“奴婢听闻陛下有意为他们择期完婚了,您不如推一把力,让他们快些成婚。”
皇后脸一沉,不悦道:“你在说什么?本宫巴不得取消这桩荒唐的婚事,岂能去促成?”
“娘娘不妨想想,若那元华公主嫁出宫去,还去了郑家,您想要磋磨她也好除掉她也罢,不有的是悄无声息不留痕迹的法?”
皇后是听完非烟的话,不免牵动了几分心思。
是啊,既然现在不能除掉姜明熙,还改变不了这桩婚事,不如就真的让姜明熙嫁去郑家。
那可是她娘家,她嫂子郑夫人与她关系极好,如此,她想收拾姜明熙,可就方便多了。
而且人到了宫外,想要除了她,可比宫里方便得多。
皇后勾起唇,扯出一抹阴狠的笑:“你去,给柔贵妃传话,让她跟陛下吹点风,尽快定下婚期,婚期越快越好。”
非烟忙道:“是,奴婢稍后就去。”
。
不过两日,皇帝来看姜明熙的时候,告诉姜明熙,她和郑重华的婚期择定了。
九月二十。
如今是七月下旬,还有不到两个月,于一国公主的婚事而言,有些仓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