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柏是九月份出的差,回来的时候已经十月中旬,走的时候天气是凉丝丝的,刚下火车就打了个冷战。
这一刻他有些后悔自己仗着年轻,没有听几个老哥哥的话把薄外套都套上,在众人戏谑的眼神中,他一脸淡定地把拿出仅剩的另一件外套穿上。
“果然还是总工未卜先知。”
大家对他这副坦然自若的样子也是无语了,神他妈未卜先知,京市的气候本来就是如此。
总工,“行了,接站的人来了,咱们快点回去。”
厂里知道他们回来的时间,特地派了车子过来接站。
大家都提着行李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这次出差的时间比预期的时间多了一倍不止,也不知道家里情况怎么样了,家里的臭小子和小棉袄们有没有想他们,不知道家里父母身体怎么样。
陆川柏同样归心似箭,他们不分昼夜地忙碌着,好不容易终于忙完,总工给放了三天假,他跟生母见了一面,一起吃了个午饭,剩下的时间全都用来寻摸礼物了。
夜里,姜青黎放下手上的笔记,无奈地给女儿重新盖上被子,正准备上床睡觉就听到叩叩叩的敲门声。
她心里一紧,这么晚了会是谁?
她走出门,随手拿起一根棍子警惕道,“谁?”
“小黎,是我,我回来了。”
姜青黎连忙开门,“你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说我好去接你。”
开了门,看着冻得有些发抖的人,她连忙侧身让人进来。
看着一脸精神的妻子,陆川柏有些吃惊,“厂里派车子去接了,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是不是小雨点晚上闹你了。”
现在都已经快十二点了,以往小黎一般十点钟就上床睡觉了。
姜青黎摇头,“看点东西,回过神就这么晚了,小雨点不闹人,就是晚上喜欢踢被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姜青黎也很无奈,她两世为人睡觉都是安安分分的,可是不知怎滴就生了个喜欢踢被子的女儿。
陆川柏有些心虚,侧身躲过了她伸过来的手,“咳咳,这点东西我拿就行,那什么,你先休息,我一会儿再回房。”
他绝对不会告诉她,他小时候就喜欢踢被子,后来爹娘去世了,再也没有人为他盖被子了,为此他还感冒了好多次,最后才慢慢将这个踢被子的坏习惯给改了。
姜青黎点头,“行,房里和厨房的暖水瓶都有热水,你先将就着用。”四个暖水瓶的水够他用的了。
陆川柏先把炉子里的煤炭生好,往铁皮水壶了灌满热水,这才去洗漱,洗漱出来铁皮水壶里的水也开了,直到将两个暖水瓶灌满才回屋休息。
抱着温香软玉,陆川柏满足地叹了一口气,继而陷入香甜的梦乡。
一夜好眠,陆川柏是被眉毛上的痒意弄醒的,他闭着眼睛抓着在他眼皮子上作乱的小手拿到嘴边,张大嘴巴作势要咬一口。
肉嘟嘟的小手想要抽回去却发现纹丝不动,陆心雨小朋友有些着急,“爸爸,爸爸,别咬,别咬,是我呀,是小雨点的手不是猪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