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鹿溪雪身前,鹿母冷冷地扫了一眼张家三口,最后视线定格在张硕的脸上。
鼻青脸肿,简直被打成了一个猪头,脸上一阵紫一阵红,看起来颇为滑稽。
“想必那就是令郎了,怎么伤得这么厉害?”鹿母关切地问。
张母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大声嚷嚷着:“你还好意思说?这一切都是拜你女儿所赐!”
“什么?”
鹿母不可置信地扭头看了一眼自家女儿。
“我女儿纤纤弱质、弱柳扶风,柔弱不能自理,平时踩死一只蚂蚁都心疼半天,怎会如此?你肯定误会了!”
这话听得鹿溪雪浑身发麻,一脸汗颜。
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心头肉,但也没有必要如此夸张吧,她听了都是脸红。
“她,柔弱不能自理?”
张硕气得差点撅过去。
“她动手打我的时候,抵得上五个彪形大汉,你居然说她柔弱不能自理?”
一听这话,鹿母皱着眉头,反驳道:“你这话说得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乡亲们可以看一看,就我女儿这样,若非被逼急了,又怎会打人?就算打人,你一个成年男子,打在你身上也不痛不痒吧?”
张硕张了张嘴,还没说话,旁边的张母面色阴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打人还有理了?”
鹿母云淡风轻地笑道:“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你儿子不可能是被我女儿打的,不然,被一个弱女子打成这样,传出去岂不是令人耻笑?”
说罢,张母的脸色已黑如锅底。
周围的议论声颇大。
“我也觉得一个小女子怎么可能把一个男子打成这样?”
“我听闻,这张硕平日里便流连于烟花之地,都是被那些女人给祸害的……”
看见母亲占了上风,鹿溪雪本不想言语,可听到这,冷笑一声。
“是他自己流连于烟花,为何要怪上女子?是有人五花大绑,绑了他去的?还是有人威逼利诱?”
清丽的嗓音,一字一句,字字铿锵有力。
鹿溪雪走上前一步,目光凌厉地盯着张硕。
被他周身笼罩着的威势,吓得连连后退,张硕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你还想打人?”
眼角划过一抹不屑,鹿溪雪沉声道:“当时你在酒楼肆意妄言,可还记得中伤我之词?”
张硕皱眉,心虚地说道:“那本就是实情!”
“是吗?”她眼眸微眯,眼底闪过一抹寒意,眼中的威胁之意尽显,张硕吓得不敢出声。
这时,鹿母冷声道:“你既说没人敢娶我女儿,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女儿的本事!”
等等。
母亲在说什么?
鹿溪雪诧异地回眸,只见母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视线最后定格在张硕脸上,目光悠然。
“你且等着瞧,一个月之内,我女儿一定觅得一个好夫婿。”
“啊?”这下轮到鹿溪雪傻眼了。
“那好,我们就打个赌,要是你女儿寻不到好夫婿,就要给我儿子道歉!”
张母见事情有转机,顺势打了个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