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说出了那声等了许多年的道歉。
没想到,对方却毫不在乎。
甚至说是他误会了。
他又找回了当初总是会被她轻飘飘几句话气得火气丛生的感觉,可他还没说几句,她就哭得一塌糊涂。
好像被他欺负了似的。
她还跟他最厌恶的男人好上了。
他又是一阵烦躁,烦得很快不屑离去。
她根本就没了小时候的英姿飒爽,反而变成了和其他女人没什么两样的爱哭鬼,着实无趣。
反倒是她的那个男人有点意思,是个真正的强者,又和狐狸一样狡猾,让人厌恶,居然还派人来刺杀他。
于是再次意外遇到这个女人,他毫不客气将她当作俘虏一并带走,想要对付谢渊。
谁知这女人的腿是好了,身体却弱得跟一只先天不良的猫崽子似的,还没怎么折腾,就差点病死,偏偏拖着这么一副什么都不是的身子,还敢跟他叫嚣,想要保护他要杀的平民,实在可笑。
女人就是麻烦。
一会儿病了,一会儿冷了,一会儿又热了,连吃点东西都娇气得不行,吃饼子嫌硬只肯吃一点点,他一会儿要给她找大夫,一会儿又要买衣服,还得去安排她能吃的进去的食物,免得她自己把自己给饿死。
他开始后悔带
着这么一个麻烦上路。
这辈子,他拓跋枭还没这么伺候过谁。
而她居然还那么不听话!
他哪怕是真养一只野猫,也该知道亲人点了吧。
可她就偏要跟他对着干。
他让人折磨逃匿的圣子,她居然直接把人杀了。
啧,还是个带着爪牙的猫。
他可不放心,于是将她的手腕掰得错位。
没想到,都这样了,她还学不会听话,居然半夜偷偷逃走。
她不知道,她刚刚逃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半个大漠上的狼都听他调动,她能逃到哪去。
于是他只是跟在她身后看笑话。
他是真想杀了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可一想这段时日费了这么多心思,就觉得不甘心。
于是他再次逼着她乖乖听话。
她好像真的学乖了,答应他不再逃了。
接下来一路上,她在他面前都极为乖顺,终于让他省了不少心。
她不知道,她乖起来时,看起来柔柔弱弱,漂亮至极,倒真像一只被人娇养的猫儿。
手感也极佳,那只手握在手里,像是没有骨头,柔软滑腻,总有几次接触让他竟想将那只手一直握在手里。
他渐渐觉得养只猫儿也不错。
只是如果真是猫儿,是他养的,就只能是他的,除了他
身边,哪也不准去,除了他,心里面不能有第二个人。
要是她再敢跑,他就折断她的腿,或者是杀了她,让她除了他身边,哪里都去不了。
所以那群沙匪敢调戏他,他拖着伤也要将他们全部杀死!
他养的那只不听话的猫儿看见他受伤了,居然要帮他包扎,还说不想让他死。
就连那些被胡桑撺掇的那些士兵们又在暗地里讽刺他,她也为他说话。
其实那些话他已经听了很多遍了,初时他还杀了那些说的人,到后来,他都懒得杀了。
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他心情好时就当没听见,可他心情不好时,杀几个人就不一定了。
她却为他说了很多条,像是不满别人那么说似的。
他心中说不出的感觉,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让他难以掌控的感觉,好似周身的血流速度都在加速,使得心脏加快跳动,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
这种感觉他不讨厌,可也不喜欢。
他极其不喜欢这种难以掌控的感觉,总让他想起幼时受人摆布的感觉。
于是作为回报,他也在她手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