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月大脑一阵宕机后,眨了眨眼,霎时间,眼睛就红了,眼睛里雾蒙蒙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要…我自己能弄好。”
两人对视几秒后,拓跋枭又像头野兽似的,喷出一口烦躁的气息,转身往水源处走去。
他没看见,他低下头后,苏幼月眼底闪过一道流光。
前几日她就发现了,对拓跋枭来硬的不行,来软的还有几分可能稳得住他,现在看来更是如此。
而且,方才她帮他接骨之后,他对她的容忍度似乎也高了一点儿。
虽然有此猜测,苏幼月却不敢多加尝试,谁知道这个疯子发疯的阈值在哪里。
她捡起拓跋枭的耳饰,那耳饰是狼牙的形状,佩戴的地方却有一处形似小夹子的装置,可以用来把刺夹出来。
苏幼月赶紧小心翼翼给自己取刺,但那刺好像的确与普通的刺不同,格外难处理,弄了半天,反而有好几根越进越深了,甚至一会儿她能看到,一会儿看不到的。
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咬了咬牙,用耳饰银针的部分将肉划开,想要将那几根进去的刺给挖出来。
疼一下胜过一下,她眼圈都红了。
早知道如此,她绝对不会去碰这些果子!
这算是这么多天以来,苏幼月最后悔的一次。
拓跋枭已经取水回来了,放眼看去,就能看见女人苞似的指尖已经开始往外渗血。
他的心中冷笑,暗骂活该,可一抬眼,看见她那红通通的眼睛和鼻尖,心里就一阵烦躁。
“麻烦!”
拓跋枭烦躁地骂了一声,就疾步走来,抢过苏幼月手中的耳饰,抓住她的手就强行替她夹起刺来。
那些刺的确已经进得很深了,拓跋枭若不是手里现在没有刀,绝对会选择直接把这手指头上的肉给挖下来,现在他只能拿着夹子往肉里戳,一根、两根、三根……他很快就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耐心都已经全部被耗尽了。
他猛然抬起眼,怒视着苏幼月。
却见她红着眼,眼泪欲坠不坠,死死咬着唇,饱满的唇瓣被她咬得绯红如血,不涂而艳。
莫名地,他抓着她手的那只手力道一松。
而后又一言不发,垂下头,继续最紧皱眉头夹起刺来。
只不过动作轻了一点。
也只是一点而已。
手上的疼痛和有人拿着利器在伤口里翻搅无异,苏幼月忍了许久,那些刺才终于彻底被挑干净了,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再看着那些仙掌子,眼里全是忌惮。
这辈子她都不想再碰这些果子了!
“谢谢。”她对拓跋枭道。
这一句谢,是真心实意的。
拓跋枭也不傻,当然听得出来,脸上的神色勉强好了些:“你真应该好好谢我!本将军这辈子还没这么伺候过谁!”
说完了,他又恶狠狠补充了句:“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