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再上色。”谢渊替她撩了一下耳畔的碎发,“累了么?”
苏幼月是有些累,不过比起这点累,她更期待这幅画的成品。
光是看着线条,都觉得栩栩如生,更莫说等全部画出来了。
她抓起男人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亲:“夫君真厉害。”
谢渊的眸光顿时幽暗了几分,像狼似的:“囡囡叫我什么?”
苏幼月脸颊微红,可却仰起脸,一字一字唤他:“夫君!”
阳光微醺,地上的宣纸上,原本锋锐的字迹不知道被什么水渍晕染了。
极致的夕阳红光照耀下,她脑海中恍恍惚惚闪过许多杂念。
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幸福得几乎要让她感觉一切都不太真实。
谢渊也是如此吧,不然也不会做失去她的噩梦。
思及此,她动了动,颤着手用笔蘸了茶水和书案旁砚台。
谢渊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垂眸看着她。
苏幼月侧过身,对着博古架上倒映出影子的一把绣春刀,缓缓在自己的脖颈上,写下两个字。
“谢渊……”
她再转过身来时,雪白的脖颈上,写着谢渊二字。
不知道的,以为是谢渊写的,在宣示自己的主权。
“谢渊,我是你的。”她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徐徐吐着热气,“永远都是。”
她说完,就显而易见地感觉到,男人的怀抱微微凝滞了一下。
她以为他会说什么。
可下一刻,他却只是将她抱得更紧,沉默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