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却摇摇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生死就能够解决了的事,一个两个也许还行,千千万万个却不行,我们的能力有限,总不能看一个人不高兴就杀一个吧。”
说罢,她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
说到底,谢渊也是一个男子,她没有办法跟他讲那么多女子的不易。
倘若不是亲身经历过,又怎么能真正感同身受呢。
不过,她很快便岔开话题:“好了,不管他们了,你方才在忙什么呢?”
谢渊目光在她脸上落着,许久,才回道:“没什么,一些公务……过两日,皇上可能会召你母亲进宫,诊治龙体。”
苏幼月心里一跳:“这……”
虽然她心知肚明当今天子不是什么昏君,也不会随便凭心情处罚人,但毕竟是母亲要去给天子诊治身体,她怎么会不担心。
“放心,皇上自幼便认识你娘,还是太子时便对她十分恭敬。”谢渊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开解道。
苏幼月从前还真不知有这回事,但总算放心了点儿。
两人坐下后,她顺手摸上谢渊的手,想摸摸这双比寻常男子都要好看许多的大手,可刚摸上去,就想起今天刚跟母亲学的诊脉,于是索性搭到了男人的脉搏处。
那脉搏跳得强劲有力,一下又一下,在她手指下跳动着。
谢渊就静静坐着,一双眸子微含笑意,由着她。
好半晌,他才问她:“小苏大夫,诊断得如何了?”
他的声音向来低沉而富有磁性,苏幼月听了,心里像是被一根羽毛给挠了一下。
她收回手,想要说他身子十分强健,没有问题,谁知刚要把手收回去,就被他的手给捉住了。
于是她索性也俏皮了一下,先是一脸严肃,而后忽然露出喜色:“恭喜小谢大人啊,这可是喜脉!”
“……”
男人正在把玩她小手的大手顿了一下,掀起一双墨色的眸子看着她,眼中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苏幼月还在瞎乐呵,谢渊忽然松了手,下一秒,她眼前就天旋地转,男人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这下她可傻眼了:“谢渊,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这会儿男人的声音严肃下又似乎隐着笑意:“当然是听小苏大夫的,做点给喜脉保胎的事。”
“我什么时候说…唔……”苏幼月正要炸毛,被亲了一下,脸颊瞬间红透了。
“以后慢慢说……”
男人又亲了亲她的额头,手不知在哪里一揉,苏幼月的身子就软得像小猫似的了。
“囡囡,给我生个小囡,好不好?”他在她耳边低语问着,语气徐徐,几乎带着一丝蛊惑。
苏幼月心道,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上辈子,男人从来都是埋头干活,什么时候像现在一样会撩拨人。
她两条胳膊软软地环住他的脖子,柔弱无骨,指甲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又挠又摸,她红着脸低声回应他:“好。”
——什么都好,她都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