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风朗,云层巍峨,忽而成群,忽而分散。
苏幼月走出屋子,将门锁挂上后,回过神来,就见屋外的春芽、锦儿和折镜因屋中传来的恸哭声正微微惊异。
她只是扬了扬红唇。
“他疯了。”
几人立刻恍然大悟,也是,陆文必然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胡乱喊起娘来。
苏幼月没有看身后,而是淡吩咐折镜道:“他病了,不用为他请大夫。”
折镜立刻明白了夫人的意思,直接应下。
苏幼月让他帮自己向谢渊道一声谢后,才带着两个丫鬟要走。
几人往院外走去时,锦儿却忽然又想起什么,飞速塞给折镜一个东西。
青年一怔,低头去看,只见掌心里被塞了一个系着络子的玉佩。
等他再抬头看去时,锦儿已经跟着自家小姐走到了门后,但回头对他挤眉弄眼了一下。
他正要笑,锦儿却因为回头一个没注意,被门框绊了一下,身形顿时一阵晃悠。
青年也忍不住上前两步。
但锦儿已经赶紧扶住了门框站好了,对他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赶紧溜。
折镜这才放下心来,但很快又忍俊不禁地低头摇了摇头。
看着手中成色极佳的玉佩,还有上面打的络子,他在手心握了好一会儿,没有佩戴在身上,而是揣在了胸口。
马车回苏府的路上。
苏幼月微微有些出神。
过了许久,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春芽和锦儿都正看着自己。
苏幼月顿了顿,才道:“我这么收拾陆文,你们会不会觉得太过了。”
毕竟在她们看来,陆家人和自己虽然有仇,却也不是非要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
锦儿使劲摇头:“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
锦儿虽然也有善恶观,可在自家小姐排在
春芽却道:“小姐这么做,定然有小姐的道理,这陆文一定是找了二小姐密谋了什么伤害小姐的事,才让小姐忍无可忍。”
见她这么理解,苏幼月索性点点头。
这么说倒也不错,陆文找上苏芊,必然是为了来对付自己。
春芽虽然老实本分,但心思比锦儿细腻得多,她不希望自己的心腹因她的所作所为生出些异心。
马车继续前行,春芽心里不由想起陆文上次说过的,什么谢大人已经替小姐报了仇了。
她虽不能完全理解,却明白,除了退亲那件事之外,小姐和陆家一定还有不共戴天之仇。
所以,不论小姐做什么,她都会理解,小姐愿意说,她就帮忙出谋划策,小姐不愿意说,她一个做奴婢的就应该守好本分不多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