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月听着这些声音,表情则一动不动,只是视线紧紧黏在了谢渊身上。
男人站在苍穹之下,站在染了血迹的演武台之上,身形肃然,凛凛冬风吹过,拂过他的衣摆,那玄色的衣摆如战场上黑烟滚滚中的旗帜,带着冲天的杀气!
众人平日里见到的谢渊,是冷漠的、沉静的、冰冷的,可却从未见过他如此令人觉得巍然强大,望之震撼的模样。
现在演武台上虽然只有他一人,然而众人一阵恍惚,仿佛通过他看到了千军万马浴血厮杀,一个眼神,就如千万把寒芒闪烁的刀刃乱舞。
苏幼月本就在看着他,此刻的目光更是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她以为,她比旁人更熟知谢渊,见过谢渊更多模样。
可就连她,也从来没见过谢渊如此模样。
她突然觉得,自己了解的他,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谢渊……
东荣国人见大盛国居然是谢渊上场,也是面面相觑,其实今天刚见到谢渊时,他们也以为谢渊会上场,只不过前面都不见他动静,还以为他是打算只做指挥。
所以这会儿不由有些意外。
不过拓跋枭这会儿只剩了一次比试的机会,所以东荣国人也没有让他上场,选择先观望一场。
只不过,留给两个国家的机会都不多了,原本七场比赛只剩下了三场,目前的局势还是平局,也就是说,这三场里面,他们必须能赢两场,才算赢,所以每一场的输赢都至关重要。
东荣国人思索再三,终于也派了一个十二对十二比试时
为什么说是
因为先前那个坚持到最后的水缸腰好像真的被压得不轻,也给憋坏了,下场之后到现在都还没上来。
不管这谢渊身手到底如何,他们都得严阵以待,就算是输,也得试出些东西来,让拓跋枭看看他的底子。
东荣国人的理想很丰满,然而现实很骨感。
这人上台以后,随着比试的正式开始,他并未立刻出招,而是跟谢渊僵持了一会儿。
见谢渊还是一动不动,他才眸子一紧,拎着长枪冲了上去。
长枪是他见谢渊选了剑后,特意选的武器,因为能专门克制剑。长枪既比剑的攻击范围要长得多,灵活性也丝毫不输给刀剑,所以当然能克制剑。
但谁知他带着这杆红缨长枪刚刚冲上去,准备和谢渊打个几个回合时,谢渊忽然一个侧身,以一种近乎诡异的身形不知怎么就压到了他身边,等这人察觉到危险时,躲避已经来不及了,那长剑已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动了一下,然而脖子上也顿时一阵锐痛。
他这才察觉到,只不过一招而已,自己居然已经输了!
壮年愕然地睁大眼睛,眼珠子跟地震了般剧烈晃动着,显然是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别说是他了,连看台上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直到
“这,发生了什么?”
不是,虽然他们赢了他们很高兴,但谁来告诉他们,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