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起身去香炉里弄了沉香进去点燃。
她边伺弄着香炉,边与魏宥擎说:“将军,你不必担心,中馈之事待我与将军和离之前,我便会交回到婆婆手上。如今婆婆让我帮她分担,我也不好拒绝。”
魏宥擎没说话,看着她默默地将香炉伺弄好,便去了床榻上,钻进被窝躺下。
这夜他又打了一夜的地铺,却因为天气变寒,半夜里睡得缩成了一团。
次日,俞锦书开始正式接手中馈一事,非常忙碌。
过了五日,魏楚风真的能起来行走了,心情大好。
他心情好,主要是看到了儿子日夜呆在家中,且每夜都与锦书在一个屋里睡。
魏宥擎陪着父亲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后,便去了前院。
大将军府门前的侍卫,接连三日都会收到一位童子送来的书信,是要交给魏宥擎的。
魏宥擎知道,这是阿凝写给他的信。
他在门前侍卫手中拿到了阿凝写的信,急急地打开信一看,气疯了。
阿凝在信里说,这个月香铺赚了三百两零五两银子,父亲一来便拿走了二百两,大哥拿去六十两,剩下的都被二哥拿去花楼了。
魏宥擎想起了俞锦书说的话,如果要娶阿凝进门,必须要让阿凝与她的父兄断了联系。
阿凝自十岁便帮着家里打理香铺,七年了,阿凝聪明能干,这些年香铺的生意被她打理得很好,赚了不少钱。
只不过赚的钱都被父兄给败光了。
说起来,黄家对阿凝的养育之恩,也算是还清了,若要让她断了与父兄的关系,也不是不可以。
可要如何才能断呢?
魏宥擎动起脑子盘算了起来。
得先拿到阿凝父兄的把柄,再逼他们写下断绝书,从此往后不能再找阿凝,如此才有用。
魏宥擎想出门,可父亲才刚刚能走,他若是出去找阿凝,父亲肯定会生气。
怎么办?
看来只能找俞锦书帮忙了。
俞锦书正在账房与管家核对账目。
大将军府的田庄昨日才送来年例,得将年例入库。
还有二十几间铺面的租金有几家欠了几年的租了,也得去讨要一下,得与管家想想办法,先弄清欠租的原因,再酌情处理。
魏宥擎在门口看着俞锦书与管家说着铺面的事情,觉得她处理事情非常得当,比起母亲要强多了。
不知往后若是他与俞锦书和离,迎了阿凝进门,阿凝会不会跟她一样聪明豁达。
阿凝是个会做生意的,想必也会如此吧!
他走了进去,“锦书。”
俞锦书抬眼看着了他一会,心里明白他此刻的想法,定是想要去找阿凝,却又担心父亲生气。
她对管家说:“五叔,你先按我刚说的去做,记得一定要先让人暗中弄清原委。”
管家五叔起身:“好的,少夫人。”
又看向魏宥擎,“少将军,老奴先走了。”
魏宥擎微微颔首,目送五叔出去。
俞锦书走到魏宥擎面前:“将军,正好我午饭后要出门一趟,要去我嫂嫂那里看下我的小侄儿和小侄女,不如你陪我一起去吧!”
魏宥擎心中一喜:“好。”
这姑娘,好像能洞穿人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