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客院出来,她径直去了怡香院,将王保山腰后没痣这事与俞锦书说了。
秦氏哭道:“看来是假冒的无疑了,我的保山啊!就是被他们这帮山匪给害死的。”
俞锦书劝道:“母亲,别伤心了,还是赶紧想办法把柳花给赶走吧!柳花可是山匪头头万德的情妇。”
秦氏拿帕子擦着眼泪,点头道:“是,我得赶紧把柳花赶走。”
若是可以,把柳花这个害人精给杀了才最合她意。
可她也不敢得罪山匪啊!
柳花现在可不能死,俞锦书还要拿她有用途的。
秦氏回到自己院子里后,便叫来几个小厮,让他们把王保山骗出家门。
等王保山走了,柳花被叫到了她面前。
柳花还以为秦氏是有什么好消息与她说呢!是不是说通了俞锦书,要与王保山和离了?
秦氏却说:“柳花,前些日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今日我才打听到,你以前是个妓子。”
柳花心肝一颤,意识到不妙。
秦氏神情冷漠:“我王家虽不是官户人家,却也是商家大族,你一个妓子,是不可能进我王家大宅的大门的。你走吧!我给你一些盘缠,你回你的蜀地去,往后别再来找我家保山。”
丫鬟拿来个小木匣子。
柳花看着小木匣子里区区几百两银子,冷声道:“夫人,我跟了保山三年多,与他感情深厚,你要赶我走,还得看他同不同意。”
索性不解释了,直接撕破脸。
她的确是当过妓子的,解释也没用。
啪……
秦氏猛一拍桌,腾地站起身来,指着柳花道:“你个娼妇,我家保山是被你给骗了,若不是你,他能被山匪给抓去,能被山匪给弄得钱财尽失。他丢的可是我王家一半的财产,这都是因为你。你就是个祸种,害得我王家差点没落。你还撺掇着保山要跟锦书和离,若不是锦书,我王家可就真的没落了。”
她早就喊了几十个护院在院门外,一声大喊:“来人啊!”
几十个护院齐刷刷地涌进厅门来。
柳花见着吓了一跳,这是来真格的了。
她一个女子,有必要叫这么多护院吗?
秦氏喝道:“把她给我赶出去,直接赶出城。”
那丫鬟把小木匣子塞到了柳花手上。
可柳花将那小木匣子一摔:“我不要,我不要离开王家,我不要离开保山。保山……保山……”
她扯开嗓门大喊了起来。
王保山被秦氏给支出去了,说勾栏院那边来了个戏班子,让几个下人带着他玩去了,还塞了几百两银子给他。
柳花喊破了喉咙也没喊得王保山来,她被护院拖着离开了王家大宅,上了一辆马车。
秦氏怕得罪这个山匪的情妇,还是将小木匣子放在了马车上,以免柳花走投无路又跑到王家大门前来闹。
马车直奔城门外,在一个无人处,柳花被扔下了马车,她的脚边是那个装着一百两银子的小木匣子,几绽银子都散落了出来。
柳花看着那几锭银子,抹着眼泪:“你个杀千刀的王保山,死哪里去了,竟然让你母亲就这样把我给赶出来了。”
就在这时,马蹄声响起。
柳花连忙将散落开来的几绽十两的银子捡了起来,塞进了木匣子,又抱在怀里。
当她抬眼看着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时,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