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还有不少女人带着孩子走来走去,他们看到俞锦书,一个个没好脸色。
“娘,她是谁啊?长得好美好美啊!”
“臭小子,这么小就知道美不美的了,她是你爹新娶的小妾。”
俞锦书被送进一个院子后,就被锁在了里边,有一个嬷嬷负责看守。
夜南鲲从围墙跳进了院子,把个嬷嬷吓得正要大叫,一柄利剑便架在了嬷嬷的脖子上,“别喊,不然你这么老命就该没了。”
嬷嬷摇着头,不敢再喊了。
夜南鲲走到俞锦书的身后,一剑下去,削断了绑着她手腕的绳子,接着拿掉绳子,仔细地查看着她的手腕。
娇嫩的肌肤上勒出两圈红印,当时俞锦书特意让夜南鲲把绳子系紧一些,以免引起王驰怀疑。
“痛不痛?”夜南鲲揉着她的手腕,十分心痛。
“没事,不用担心。”俞锦书一转脸看向那嬷嬷,眼神锋利了起来。
嬷嬷吓得想逃,却被夜南鲲执剑给挡住。
俞锦书走到嬷嬷面前,问道:“你是王驰的什么人?”
嬷嬷道:“我是这里的雇工,采茶时节忙的时候,我去茶园帮着采摘茶叶,不忙的时候,我便在这院里做些洒扫的活计。”
她跪了下来,“少夫人,求您饶了我吧!我是良民,家境贫寒,这才不得已这般年纪了还出来做工,补贴家用。我到这里来看守您,也是迫于无奈,王驰他是我的雇主,不听从他,我便没得这份工钱拿。”
俞锦书道:“我才是你的雇主,你理应听我的。”
嬷嬷连连点头:“是是是,少夫人才是我们真正的雇主。”
俞锦书道:“我也不为难你,你只需将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地与我说了,我不仅不会怪罪你,还会奖励你十两银子。”
这些摘茶的农妇,一年都赚不了二两银,十两银子于她来说是天价了。
嬷嬷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好,好,少夫人想要知道什么,我一定会一五一十地说了。”
俞锦书盘问得仔细,包括王驰对茶农和采茶工,还有制茶师傅的一些事情。
茶厂不仅将茶山分片给茶农去制茶,也有三百多亩是请的采茶工和制茶师傅。
嬷嬷说她二十五岁就在茶厂做工了,到如今二十二年了。
王驰对做茶一事相当仔细认真,种茶采茶到制茶,每一处都犯不得错处,犯了就得罚钱。
因此茶的产量一直很好,细细算来,亩产鲜叶得五六千斤,成茶千来斤。
俞锦书听到这个数,非常吃惊。
亩产成茶有千来斤的话,按如今的市价,稍好些的茶叶都得五两一斤,贵的十两,甚至五十两百两也是正常。
千亩茶山,以王驰的能力,能赚多少钱?
稍稍一算便能知晓。
可王驰送去给王家大宅的年例却只有三千到五千两左右。
其它的钱都被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