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琴松下一口气后,哼笑了一声:“哼,看俞锦书还能得意到几时,侯爷本该就是姐姐你的。”她一脸巴结地看着杨月娥。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先把俞锦书给扳倒了,再来扳倒杨月娥。
侯爷迟早是她南宫月琴的。
杨月娥其实是瞧不上南宫月琴的,因为南宫月琴是罪臣之女,连着姐姐也是杀人未遂后死于非命。
也不知道南宫月琴的嘴巴为何会这样甜,就这样的身份,别人都会避之不及,可她竟然能哄得婆婆将她留在侯府。
前日南宫月琴来寻她,说出想助她得到祁洛霆,她这才对南宫月琴有了好感。
次日一早,侯府各院主子都在做着出府的准备。
俞锦书几乎不用涂脂沫粉,只用了滋润肌肤的护肤霜,再穿了一身得体大方的衣裙,头发用以珠翠稍加点缀。
祁洛霆带着她到前院时,老夫人刘氏,大夫人杨氏,还有干妹妹周君知,都已经到了。
刘氏见儿子与俞锦书这般恩爱,为了让杨月娥心里平衡,便朝俞锦书嗔道:“今日这样的大事,竟也起得这样晚。”
不待俞锦书解释,祁洛霆便帮她说起话来:“母亲,您别责怪锦书,昨夜我们睡得晚了些,今儿便起得晚。”
昨夜睡得晚!
不用想都明白为何会睡得晚,自然是床弟之欢闹得有些晚了,这才没法早起。
刘氏觉得这是好事,过去她常为儿子不举无嗣而长吁短叹,现在能与女子有床弟之欢,便说明儿子是个正常的,将来也可能会有子嗣。
可她又气儿子专宠俞锦书,不能将宠爱分些给杨月娥。
“洛霆,你这般虽是好,但也得悠着些,可不能把身子骨熬坏了。还有,平日里也不能只待在锦书屋里,也得去月娥屋里住一住。”
杨月娥低下了头,心里在期待着祁洛霆会说“好”,可祁洛霆依旧没看她一眼,只拥着俞锦书,朝着马车那方走去。
俞锦书坐进马车,掀开窗布看到到杨月娥阴沉的脸,刘氏还在一旁低声安慰。
“侯爷,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了啊!”
一旁的祁洛霆转脸看着她,不明白:“我如何将你往火坑里推了?”
俞锦书放下帘子,看着祁洛霆:“你这般宠我,却不顾及月娥姐姐的感受,岂不是让我在府里难做人。”
祁洛霆从来没有想过宅门女人间的这些小心思,“你说得有道理,那我尽快想办法让杨月娥与我和离,从此侯府只有你一个女主人。”
俞锦书听着这话,连忙压着声音说:“侯爷,可别让人听到,不然别人以为是我让你这样做的。”
祁洛霆索性闭嘴不说话了。
祁佑煊的宅邸离侯府不算很远,只隔着五条街,这几条街都是官户人家或是世家大族的宅院,街上人并不多,马车很快便到了。
祁洛霆的二叔祁福星,也就是祁佑煊的父亲,年轻时当过二品大官,后来得罪了皇上,被贬去了外地,在外地又遭当地人欺负,索性辞了官,在京城经营着几家大酒楼,生意还不错。
祁佑煊凭着侯府的关系,在大理寺混了个左寺丞的五品官职。
二叔祁福星在门前迎了泰宁侯府一家人进了宅门。
按着规矩,男宾在前院,女宾在后院。
俞锦书跟随刘氏和杨月娥去了后院看戏,一路来,她收获了不少艳羡的目光。
由于太过美丽,她甚至听到有人骂她狐狸精。
俞锦书懒得理会,她只想在这里混点吃混点喝,再看两场好戏,吃过午宴后就回侯府。
至于他们的算计,怕是很快就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