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各宫妃嫔也开始数落俞锦书。
俞锦书却不争辩,她明白,这个时候争辩也没用。
太后这时悠悠而来,看到殿内闹哄哄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徐雪落作为太后最亲近的人,自然是第一个上前去与太后说明情况。
“太后,方才安嫔故意把您送给皇后的那对祖传的玉镯子给摔坏了。”
俞锦书蹙起眉,这下倒好,她成故意的了。
魏如烟梨花带雨地走到太后面前,朝太后跪了下去:“太后,都是臣妾不好,臣妾早上起来忘记带玉镯子了,便叫秋翠回坤宁宫拿来臣妾戴上,可……”
她转脸看向俞锦书,一脸委屈巴巴,似乎是受了俞锦书欺负似的。
这时妃嫔们也将矛头对准俞锦书,纷纷向太后述说方才俞锦书的“恶行”,都是俞锦书故意撞了秋翠,这才惹得秋翠手上拿着的玉镯子摔了。
太后看向俞锦书,先前对她的好感荡然无存,“安嫔,到底是怎么回事?”
俞锦书一脸淡定,甚至唇角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她先向太后行礼:“太后万福!”
接着看了一眼皇后、皇贵妃和众妃嫔,这才说,“太后,若臣妾说臣妾并非故意,而是不小心撞到的秋翠,想必太后也不会相信。”
太后微蹙了下眉头。
徐雪落冷道:“安嫔,这大殿内这么多双眼睛可都看着呢!岂容你狡辩。”
魏如烟拿着帕子抹眼泪。
秋翠跪向太后哭道:“太后,就是安嫔故意撞的奴婢,奴婢这才不小心摔了玉镯子。”
太后看着地上碎成了几段的镯子,心疼得脸部肌肉都抽动了,“这对镯子是徐家祖传之物,传承了两百多年,如今竟然毁在本宫手上了。”
魏如烟听着这话,吓得汗毛都惊起了,她担心事情暴露,但她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看向俞锦书,“安嫔,本宫与你同一日进宫,你得了皇上的宠爱还不够吗?还要如此害本宫?”
她又跪在了太后面前,“太后,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弄坏了您送的镯子。太后您打死臣妾吧!”
俞锦书看着魏如烟,心里只想发笑,这演技若是拿到二十一世纪,都可以去拿奥斯卡影后了。
徐雪落添油加醋:“皇后,这事儿臣妾可以作个证,不怪你,都怪安嫔。”
太后看向俞锦书:“安嫔,本宫已经将价值连城的红蓝宝石琉璃簪赏赐给你了,皇上也只宠你一人,你为何还要摔了这对镯子?”
俞锦书朝太后福了下身,以示恭敬:“太后,正如您所说,您已经赏了价值连城的琉璃簪给臣妾,皇上如今也独宠臣妾,臣妾又何必要去摔太后送给皇后的镯子呢?这岂不是自找麻烦。”
太后眸色一沉,她扎根后宫三十年,哪里不知这后宫的险恶。
俞锦书又一眼剐向秋翠:“作为宫女,从外进来理应是走偏位,可为何秋翠自正中进入,走到臣妾身侧?臣妾与皇后隔着一段距离,且正在与皇后行礼问安,一转身就撞上了秋翠,想必是特意让臣妾撞的。”
太后脸色阴沉得厉害。
不得不说,俞锦书说得句句在理。
秋翠立马朝太后磕头:“太后请明鉴,奴婢才入宫,不懂得宫里规矩,没走偏位,可奴婢已经很小心了,安嫔是看到奴婢后才撞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