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都能被看出来，她真是服了虞清言。
果然那些巧用心思，直到打脸时才被人看出来的戏码，特么只会发生在文学作品里吧。
她讨好皇后娘娘的小花招，还没开始，便已然以一种公诸于众的方式结束了。
好气！
“我比不得各位姐姐小字写得飘逸灵动，只好在墨里投机取巧，让虞姐姐见笑了。”
哎，发现便发现吧，反正大家都抄得差不多了。
总不能半路再学她吧？
“云妹妹谦虚了，朱砂辟邪防蛀，”虞清言笑着朝她眨了下眼睛，“你会心想事成，得皇后娘娘喜欢的。”
“多谢姐姐吉言。”姜妧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凉了一半。
周娉婷冷着一张俏脸，颇是嫉恨，“献媚争宠的庶女把戏。”
顾望月一声不吭，也是满脸愤怒。
她俩都气姜妧使鬼蜮伎俩将她俩比了下去，却不知姜妧背后冷汗一片。
惊喜惊喜，只有不知，才会又惊又喜。
若虞清言知而不言，姜妧这番操作可能真会成功讨得皇后欢心。
但她已经说了出来，那这种小把戏便只会沦为周娉婷口中的献媚争宠。
皇后娘娘耳目灵通，为了不让人议论自己纵容这些心术不正的小伎俩。
只怕今天下午她不仅无功，反而要受罚。
姜妧面色凝重，复杂地看了眼虞清言。
好深的心思，只简单几句话，便让她一番心血付诸东流。
甚至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憋屈感。
她不明白为何虞清言突然调转矛头，看似无意却实则有心地来对付她。
她只能紧锁眉头，接着抄录下去，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
堂堂活人，难道还会被一死物所束缚？
祈福殿的事很快传进了天玑殿内室，馥凝公主的耳朵里。
安馥凝目光流转，嘴角含笑，“真有意思，我要看看她会怎么做，才能平安脱身。”
同公主一起用过午膳后，皇后娘娘不多时便来了。
席间，安馥凝与她们说东说西，却对祈福殿的事只字不提。
眼看皇后娘娘缓缓走进祈福殿，姜妧手脚麻木，等待宣判死刑般，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皇后娘娘落座主位后，虞清言率先笑着开口。
“娘娘先看看云家妹妹的吧，她花了很多心思，娘娘见了定会喜欢。”
皇后娘娘冷冷看向姜妧，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是吗？”
那一下一下，扣得清脆的声音，像是在倒数姜妧生命的秒针。
姜妧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啊啊啊！她果然知道了朱砂添墨的事，看这反应她也的确不喜欢被人耍小聪明！
“那呈上来，本宫瞧瞧吧。”
尧皇后嘴上说着瞧瞧，眼底面上却全是霜寒，似乎已做好随时发怒的准备。
姜妧在这种目光下双手颤抖地捧起她抄的本愿功德经，一旁管事嬷嬷接过经文呈交给尧皇后。
周娉婷嘴角带了压抑不住的笑，眼里满是阴谋得逞后的精光。
而在众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姜妧也轻轻弯了嘴角。
“这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尧皇后震怒地惊呼出声。
连一旁坐着看戏的安馥凝都皱眉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