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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温言联系颜蔷的时候刚从火燚传媒离开。
颜蔷在看剧本。
看着屏幕上秦温言三个字，她并不太想接。
易安琪还挂在热搜上。
刀刀刚刚还跟她说，网上传言火燚传媒的艺人都回公司开会了。
颜蔷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秦老师。”
“什么老师不老师的，叫我名字就好。”秦温言声音透着清润，“颜总真的不打算签我吗？”
让她不用喊秦老师，自己又喊颜总，这一来一往，他就把颜蔷放到了高位。
这么执着又自降身价的行为，并没有让颜蔷觉得有多高兴。
“听说火燚传媒开大会了？”颜蔷不答反问。
秦温言笑了笑：“颜总消息真灵通。”
“全网都在传，看到了，正好问问。”颜蔷也笑着回应，“这个时候，火燚传媒会让你走吗？”
“颜总愿意签我，我就能走。”
“我能签你，但签你之后，我就会与整个火燚传媒为敌。”
所以，我不会签你。
颜蔷说的很直接。
不等秦温言开口，颜蔷又说：“火燚传媒为了挽回声誉减少损失，今后的重心一定会放在秦老师身上，火燚传媒的一哥，到我的山玫瑰可没有这个待遇。”
“颜总是怕我离开火燚传媒之后，被火燚传媒打压，最后得不偿失吧？”秦温言说。
颜蔷笑：“秦老师为何如此执意山玫瑰？”
山玫瑰只是一个刚成立没多久的小公司，虽然投资《九日》让它的名字直接在投资圈打响，但远没有让秦温言这么执着的地步。
更何况，山玫瑰和黄家将合作的消息从没有透出过半点风声，秦温言也不可能提前得到消息。
秦温言的声音依然是带着笑意的：“因为我很欣赏颜总，我相信颜总的眼光。”
“秦温言。”
颜蔷直接喊了他的名字。
打哑谜没意思，虚与委蛇这么久，她的耐心已经快耗尽了。
“好吧，我说实话。”
秦温言语气里透着些许的无奈，他坦白道：“我虽然是火燚传媒的一哥，但这些年我在火燚传媒并没有赚到钱，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火燚传媒如今的风气和行事作风。颜老师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有我为人处世的底线。我与火燚传媒，道不同不相为谋。”
颜蔷没说话。
秦温言也不着急，等了几秒没等到颜蔷回应，他又道：“即便颜老师不签我，我也是会离开的，大概率是自己做工作室。火燚传媒不会轻易让我离开，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他们肯定会抹黑打压我，说不定还会想方设法让我被封杀。我之所以坚持找颜老师，是因为知道颜老师有这个能力对付火燚传媒，我确实有所求。”
他喊的是颜老师。
如果说刚才是以上下级的位置在对话，那现在，他就是以朋友的身份在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