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事办领导惊疑不定问：“张司长，你说的是真的？”
“你好好想想今天扶桑人的举动对劲吗？扶桑人这么做已经不是第一次，当时他们参观咱们的宣纸作坊，没多久就也造出同样的纸张，这些王主任随便打听一下就会知道了。”
见他说的有理有据，王主任也不敢再怀疑，一个劲地说：“万幸有张司长在，才没让这帮鬼子得逞。”
卖国贼的名声，谁也不想落在自己身上。
他和张汉东两人走出工厂，只见黄威正点头哈腰站在冈本面前说着什么，张汉东懒得去听，还是王主任听了下回来告诉他说：“景泰蓝厂这帮人还想着扶桑人能给他们大订单呢，黄威想要邀请冈本留下来用餐。”
冈本没留下来，反而买下了几套景泰蓝工厂的精品瓷器，示威似的盯着张汉东几眼，这才扬长而去。
王主任说：“张司长，他们掏钱买了，会不会是咱们多想了？”
张汉东却紧张地说：“主任，问题更严重了，扶桑人不达目的只怕不会罢休，黄厂长，你最近留意一下厂里技术工人的动静，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向我汇报。”
黄威点头答应，张汉东却不敢怠慢，他上了自己的车问谭力说：“小谭，附近的派出所你有熟悉的人吗？”
谭力说：“司长，这边片区派出所的副所长刚好是我朋友，您有什么事，我可以直接让他。”
“那好，咱们先不回去，先去派出所。”
副所长叫汤自力，见是同学的领导亲自前来，热情招呼进办公室问说：“张司长，您有什么吩咐？”
张汉东严肃说：“汤所长，我请你帮我留心几个外国人，看他们最近在做什么，如果发现他们和景泰蓝厂的工人接触，请你立刻阻止。”
汤自力说：“张司长，你的意思是他们是要从事间谍活动吗？如果确认他们是间谍，为什么不把他们抓起来？”
“我不清楚他们会怎么做，但是他们的问题不比间谍轻，汤所长，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汤自力见他说的严重，拍着胸脯说：“张司长你交代的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不会让坏人得逞，从今天起就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景泰蓝厂的那帮人。”
张汉东说："那就麻烦汤所长了，对了，大家为我办事辛苦了，回头我会让人送一辆警车给你们所，提高你们的办案效率。”
”啊...“
这可是八十年代，全民没钱的年代，汤自力和谭力两人一时之间都觉得自己听错了，直到张汉东又说了一次才确定不是说错话。
汤自力下意识想要拒绝，但是张汉东已经站起来往外走了，谭力觉得越发不了解自己的领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