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匆匆跑来,报告道:“少帅,我们抓到张显宗一个旧部下。”
“哦?说出张兴宗藏在哪了吗?”
“没说,那个人他好像是疯了。”
无名蹙眉:“走,去看看。”
月绮罗也没想到,那天晚上回来偷袭的人里,竟然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偷偷跑了。
他看到了院子中,月绮罗吸人精气的场景,吓得几乎发疯。
现在他关在司令部的大牢里,嘴里还叫着:“鬼啊!鬼!别过来!”
陆玄武:“把门打开。”
“鬼啊,鬼!别碰我,别碰我!”
陆玄武毫不客气地一把将那人从地上薅起来:“说张兴宗在哪?”
“他死了!鬼啊!鬼!”
那个人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不断狂叫着,拔出旁边一个士兵的枪,对着自己的头就来了一枪。
现场脑袋开花,死状非常惨烈。
陆玄武无奈道:“来人,把这收拾干净。”
“我开枪打中张兴宗的时候,你看清楚了没?”
无名:“有一枪正中胸口,按理说必死无疑。”
“可是看他的表现,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如果按照他所说,月绮罗一定是对张显宗做了什么……”
无名面色沉重:“不行,我得赶快去找出尘子,如果阵图画不出来,真不知道,月绮罗会做出什么阴毒的事情来。”
陆玄武:“继续搜张兴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快去!”
一天的时间很短,当傍晚的夕阳映红了天光的时候,张兴宗就停止了呼吸。
他是在月绮罗的歌声中离开的,那歌谣,是阿娘小时候唱给他听的。
他听着听着,仿佛回到了儿时那个小院子里,阿娘哄着他,手上做着针线活,院子里的花都开了,是他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好时光……
月绮罗看到使者带走了他的魂魄,越走越远。
一向清冷的她,也不禁视线模糊。
一人多高的木柴层层叠叠,他的肉身被放置在最上面。
她点燃了柴堆,火光冲天。
烧了好,烧了干净,省的有人盗墓,省的有虫子来啃,省的有人破坏他的尸身。
月绮罗突然感觉牙齿又钻心的疼了起来,她不禁喃喃道:“张兴宗,我牙疼。”
张兴宗,愿你来生不要这么辛苦,多喜乐,长安宁,一生都平安顺遂。
她把他的残骨捡起,装入一个带盖的青花坛子里,深埋在一棵松树之下。
世道太乱,她连个墓碑都不敢给他立。
这棵松树,还能为他遮风挡雨。
随后,她就去了青云观。
出尘子见了她,吓得连话也不敢多说,便领着她去了月牙住的房间。
她知道自家现在的脸色一定很吓人。
除了不能离开,青云观把月牙照顾的不错。
月绮罗一进门就把月牙拎了起来,剧情里是月牙开黑枪,现在是无名下黑手,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她恶狠狠地对月牙说:“张兴宗被无名害死了,你必须赎罪。”
月牙脸色惨白,显然这几天她过得提心吊胆。
她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强忍着才没尖叫出声。
月绮罗不会想把她杀了,给张兴宗偿命吧?
她似乎很喜欢月牙害怕的样子,对她残忍一笑:“我会盯着你,从早到晚,整整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