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面部表情僵硬，刘欢意疑惑地问：“许叔叔，你怎么了？生病了么？”
不会是这两天照顾刘锦照顾得太累，生了病吧。
“我没事。”
许初霄只是紧张，他擦擦额上的汗，看着时间。
“顾老太太应该快到了。”
他话音刚落，一辆黑色红旗停在他们面前，顾老太太颤颤巍巍地从车上下来。
许初霄连忙上前搀扶，并跟她打招呼：“顾老太太。”
顾老太太罕见地没有搭理他，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刘欢意看。
从前看到刘欢意，她只觉得喜欢、疼爱，以为那种不由自主的亲近是因为跟刘欢意有缘。
现在才知道是因为天生血缘使然，她们天生就是一家人，所以觉得亲近。
“顾老太太。”刘欢意一如从前跟顾老太太打招呼，顾老太太却抓着她的手腕，慈爱地看着她。
“现在还叫我顾老太太吗？你应该喊我一声姥姥。”
姥姥。刘欢意从没想过这辈子还会喊出这个称呼。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还是喊了。
“姥姥。”
“哎。”
顾老太太眼睛都红了，“走，快点带我去见你妈妈。”
走进病房之前，顾老太太忽然顿住脚步，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这么多年一直盼望着能找到亲生女儿，现在真的找到了她却有些不敢认。
如果她质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她，自己该怎么回答呢？
刘欢意看穿顾老太太的想法，轻声说：“妈妈现在还在昏迷，您可以放心进去。”
“嗯。”
顾老太太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病房内如同死亡一般沉寂，刘锦微弱的呼吸声若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顾老太太本来以为自己能够控制住，可在看见刘锦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后，她就绷不住流下眼泪。
“女儿，我的女儿……”
顾老太太佝偻的身体趴在刘锦身上一遍遍呼唤，喊得听者都跟着难过。
她的悲切太真实，让人无法忽视。
许初霄拍拍顾老太太的背，“您也不要太伤心，现在还没有生命危险。”
“我怎么能不伤心！”
顾老太太噙着眼泪说，她找了这么久的女儿忽然出现，还是这幅奄奄一息的样子，这放在哪个母亲身上都接受不了。
“谁干的，我要给我女儿报仇！”
顾老太太年纪虽大，但早年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气势一点不差，一副只要许初霄告诉她名字，她就要给对方教训的样子。
“还不知道。警方还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