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被刘泽怼得哑口无言，只能安抚他的情绪。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上了法庭，所有的事情都要讲究证据的。就算我们再愤怒，也不可能就这样给她定罪。”
“那——”
刘泽还想再说，却被刘欢意打断。
“我能不能见一下张铁英和姜超？”
警察犹豫了下，之前没有明确规定被害人能不能见嫌疑人。
刘欢意以商量的口吻说道：“我想跟他们聊聊，你们知道我和姜超的关系，说不定我能说服他站出来指认姜思雨。”
警察思虑再三，答应了她的要求。
刘泽不解，“你还去见他干嘛？他现在摆明只把姜思雨当女儿，你见他也没用。”
“我也不稀罕当他的女儿。”刘欢意摇摇头，“不过我猜到他们为什么要替姜思雨背锅，我去跟他们聊聊，说不定他们会改变心意。”
“他们为什么要帮姜思雨背锅？姜思雨给他们钱了？”刘舜凑上来问。
“不是。是孩子。姜思雨无非是许诺他们替他们照顾儿子，他们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会为亲儿子考虑。”
刘欢意分析完，刘泽和刘舜恍然大悟，却也不免觉得嘲讽。
同样是孩子，姜超可以不遗余力地对付他们，却能豁出命来救另一个孩子。
真是讽刺。
刘欢意独自去警局，在警局的小房间里见到了姜超和张铁英。
他们本以为又是审讯，可没想到见到的是刘欢意。
“可以让我们单独聊聊么？”刘欢意礼貌地问，警察犹豫了下，打开摄像机后出去了。
刘欢意看着他们俩形容枯槁的样子，心里只有两个字：报应。
“你见我们干什么？我没话跟你说。”张铁英生怕姜超看到她动摇，先发制人地骂道。
“可是我有话问你们。”刘欢意手指轻轻地在桌上敲两下，“让我来猜猜姜思雨开了什么条件让你们帮她顶罪……她是承诺你们她会替你们照顾儿子是吧？”
张铁英和姜超脸色一变，刘欢意轻笑一声。
果然。
“你们也太天真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知道么？以她的本性，等你们被判刑，你们一进监狱，她肯定远走高飞。你们的儿子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句话让张铁英心下一凛，“她不会的……那是她弟弟啊……”
“弟弟？你看她有把你儿子当弟弟的样子么。”
刘欢意特意顿了几秒，给他们思考的时间，才继续说：“如果你们反水，说出实话，我可以把你们的儿子送到福利院，至少可以平安长大。”
“你别想了！你这个小贱人，你在这挑拨离间是不是？思雨不可能像你说得那么无情，那是她的亲兄弟。”
“她连亲生母亲都能送进监狱，弟弟又算什么？”刘欢意嗤笑。
张铁英脸色一白，虽然还在反驳，但是气焰比刚才弱多了。
“你、你别胡说八道，她是我生的我养的，她肯定不会那么无情无义。”
刘欢意长叹一声，“那没办法，我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不珍惜。将来你们的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么要怪，只能怪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