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倒戈。
“呦,还真没问过我。”
“是啊,捡来的怎么也该放公示栏那啊,怎么一声不吭揣自己兜里了。”
刘春花用力地剜张铁英一眼,见她支支吾吾吐不出半个字,冷哼一声,直接回屋了。
姜如意听外头吵嚷,就差拍掌叫好了,没想到刘春花战斗力还不差!
只是这门一关,刘春花立马跌坐在地上,粗糙的手指捏着玉珠子抖个不停。
姜如意看得出,刘春花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目光顺着她手里的玉珠子看,小奶娃叹气。
多来几次就好了。
正想着,姜超回来了,他进了门,草帽掀下来随意扔在了墙角,黑着一张脸道,“丢人现眼的东西,不就是一个坠子,搞得人尽皆知,村里还以为我们揭不开锅了,逮着人就抢!”
刘春花抬起头来看姜超,眼皮子无力地半阖着,“你送的?”
姜超不以为然,“人家张寡妇帮我们家打猪草,也没什么报答的,给个破坠子算什么?”
报答?怕是蓄谋已久吧?
半年前姜超就盯上了她这块玉,软磨硬泡,老婆长,老婆短,得到手欣喜若狂。
而今她从张寡妇手中失而复得,反倒是丢脸了?
想着,刘春花眼睛就红了,“当家的,十二岁我就跟了你,任劳任怨,给你生了三个孩子,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心疼我是么?”
心疼,心疼个屁!
姜超看刘春花个黄脸婆,看着就来气。
但家里还得靠着刘春花的工资过活,里里外外的家务,有人动手,他才可以享清福。
就算一百个不顺眼,姜超还是得装模作样,“你看你又胡思乱想,女人家心眼就是小。”
说罢,他踢了一脚背篓,“我一上午干活,你就在家里闲得发慌,赶紧起来去上班,儿子下学期的学费还没着落呢!”
姜如意就没见过这么倒胃口的男人,她这渣爹,自己不检点,还想CPU刘春花。
刘春花被姜超数落,手背胡乱擦拭过眼角。
她望着房梁想了想,正要动,背后一双晶亮的眼一瞬不瞬盯着她,这时,小手紧攥着她衣角。
“嗯嗯……”
姜如意哼哼着,发出的声音刘春花听了去。
她不愿意刘春花继续去纺织厂,流水线上,粉尘大,长久的工作没有任何防护,才会导致刘春花最终感染肺结核的啊!
“如意,那你说怎么办?家里五口人等着吃饭,我总不能饿死孩子吧?”刘春花眉心沉重,仿佛身上压着一座大山。
女人一旦成了家,大多身不由己。
她没有当阔太太的命,只有靠着这双手,才能满足这个家的温饱。
姜如意摇了摇头,不去纺织厂,不代表赚不到钱,分产到户就在眼前,属于那个年代的经商热潮正蠢蠢欲动,迎来一场狂欢。
欲想脱胎换骨,届时去找娘家人,剑走偏锋是必须的!